第7章(第1頁)

他隻是對我變了而已。

女傭說這是一個來非洲采風的亞裔攝影師,借住在傅南浔這裡,傅南浔隻要不上班,幾乎都陪着女生天南海北地到處拍。

他們深入無人之處的荒野大漠,看獵豹獅子,親密無間。

我将那張照片删除,跟女傭說:「以後不用給我傳先生的照片了,照顧好他們。」

傅南浔看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期待。

我低下頭:「沒有,隻是覺得之前做的事幼稚又混賬,後來懂了點事,想找個機會跟你道歉。」

那期待破碎,又被巨大的荒誕淹沒,傅南浔自嘲道:「我以為你至少付出了一點真心。」

「都過去了,我們要向前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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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舒家住的第三天,我媽終于忍不住把我從房間拎了出來,問我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,傅南浔好不容易回來一次,我為什麼不抓緊時間培養感情。

「他忙死了,這金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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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人排着隊請他吃飯,他應酬都應酬不過來,哪有工夫跟我培養感情?」

「你在說謊!」舒太太恨鐵不成鋼,掏出手機給傅南浔打電話。

電話一接通,她變臉如翻書。

于是躲了傅南浔三天後,我還是灰溜溜地被他接回了家。

傅南浔突然忙了起來,一路上電話就沒斷過,我突然清醒,扳着手指頭數了半天,不可思議地看他:「一個月過了吧,你怎麼還不回南非?」

傅南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:「你沒接到通知嗎?康鉑升任那邊的總經理,我不用回去了。」

我驚恐地看着他。

許是我震驚的表情太過滑稽,他嘴角有了笑意,惡作劇般道:「哦,忘記通知你了。」

我腦子亂哄哄的,幸虧路上堵車,給了我清理思緒的機會。

到了家,我健步入門,把自己關在書房給南非那個女傭打電話。

女傭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語,磕磕絆絆好半天才跟我解釋清楚。

她說那個攝影師女孩兩個星期前就走了,聽說要回國。

我癱在沙發上,惆怅地仰望天花闆。

他們遠在南非卿卿我我,我還可以麻痹自己,眼不見,心不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