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女學祭酒,本朝第一位女官,柳情。
關東柳氏嫡女。
「可。」
?
梨花院落,我和柳情相對執棋。
我們從小不對付。
當初在東宮陪讀,我們是旗鼓相當的對手。
每次不是我第一,就是她第一。
誰也不服誰。
——臨淮哥哥是出題的。
他确是天妒英才。
不過柳情入仕,我在背後花了很多的力氣。
我雖然是個蘭台令,但那是皇後宮中的屬官,和她不一樣。
她的官雖小,印绶俱全。
我看遍天下,也隻有柳情能挑這個頭。
「你這一天天的教的什麼東西,讓小妹妹們淨日編排我。」
「蘇大小姐和太子的情事,不就是天下最大的政事,怎麼不能說?無非就是她們說的不好罷了。」
「那你有什麼高見?」
「我混迹花街柳巷,遇見過你家太子。」柳情的眼睛是琥珀色的,在水晶鏡片後仿佛一隻狡狐,「據說,他隻點長得像你的女人。」
我啪一聲落子。
中盤殺她大龍。
「脾氣真暴。」柳情無奈地推了推眼鏡。「還來嗎。」
「不來。」我甩袖便走。
「難得來一次,聊聊天也好啊,我新譜了首曲子呢。」柳情笑道。
我瞥了她一眼:「你彈琴最差,說的話我也沒一句愛聽,走了。」
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