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蔡萬強陳述完畢後,蘇白微微皺了皺眉,舉手示意:“審判長,我對于檢方的一些陳述不同意。”
審判台席位上,林友平開口詢問:“請被告方委托律師發表意見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我并不認同檢方陳述的觀點。”
“尤其是在故意性方面。”
“故意殺人緻人死亡,和防衛過當緻人死亡,兩者是不同的概念。”
“故意性指的是什麼?”
“指的是主觀上存在預見和希望被害人死亡的結局。”
“按照公訴人的陳述,詢問周立是不是知道是穿心髒會導緻當事人死亡,由此印證了周立的故意性。”
“可是公訴人剛才也已經陳述了,這是常識。”
“常識代表着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,所以我方當事人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意外。”
“但是這并不代表着在當時的情況下,我方是沖着捅穿對方心髒去的,是預見并且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成對方的死亡,還是依舊希望對方死亡的。”
“朝着重要的部位刺穿,的确存在着可以預見,并且知道自己行為會對對方造成死亡的可能性。”
“但是如果是為了進行防衛行為呢?”
“何平雖然說沒有,出太重的拳,對于周立進行攻擊,可是他的行為屬不屬于攻擊?”
“根據法律的解釋,何平的做法這就是對于周立進行攻擊。”
“在這種情況下,周立進行反擊,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沒有問題。”
“再者,我不理解公訴人說的,周立砸自己攤位進行側面驗證是什麼意思?”
蔡萬強開口回複:“砸自己攤位,代表着的是周立,具有很強烈的攻擊傾向和意願。”
“這說明其本身是一個性格不穩定的情況,基于這一點有很大程度是進行着故意攻擊。”
蘇白:“對于這個觀點我并不認同。”
蔡萬強:“那麼我想請被告方委托律師陳述一下,為什麼不認同?”
蘇白繼續開口:
“砸攤位這件事情,不能單純的從某一項情況來看。”
“要從整體的情況來看。”
“在這個案件中的整體情況是什麼?”
“周立家本就很是貧困,有年邁的父母和殘疾的孩子,全家指望着這一個攤位來掙生活費和醫療費。”
“現在又遭遇到了執法人員的不公平對待,隻是抱怨了一句,對方就對他推搡,甚至有毆打的行為。”
“人都是有尊嚴的,周立砸的是攤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