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酒醒就後悔了,準備随便把人打發走。
裴厭沉默了半晌,把上衣脫了。
遍布傷痕,慘不忍睹。
家暴的爺,出軌的爸,去世的媽,還有破碎的他。
我這個人有個癖好,喜歡看人哭。
裴厭那天眼尾落紅,顫顫巍巍地掉下了一滴淚。
從那天之後,我所有的生活費都用來養他了。
我總愛灌裴厭喝酒,看着他承受不來嗚咽着落淚的樣子。
又給他身上纏着各種我喜歡的東西,像一個禮物,等待着我的拆解和把玩。
現在想起來自己真該死。
人家太子爺不過是一時忍辱負重,與我虛與委蛇而已。
等時機成熟重回巅峰,到時候第一件事,一定是讓折辱過他的我生不如死。
4
次卧裡,我翻箱倒櫃。
護照正确,畢業證今天剛拿到。
很好,跑路!
我撅着屁股把頭蒙在被子裡看機票。
今天已經沒有合适的了,明天後天倒是很多。
我正思索着,身後一雙溫熱的手附在我的腰上。
緊接着被子被人掀開。
我連忙捂住手機,扭頭看過去。
裴厭站在床邊握住我的腰,面無表情地盯着我——的手裡。
“你,你怎麼來了?”
我爬了兩步,從裴厭手心裡躲開,把手機背在身後。
有點心虛。
裴厭歪了下頭,緩緩露出溫柔的笑,脫了鞋上床朝我懷裡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