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隻當沒聽見,厚着臉皮言簡意赅地把事情解釋了一遍。
燕常青聽得極為認真。
語畢他就沉着臉,語氣肯定:「幹恁娘的,這是遇到了仙人跳啊!」
仙人跳也是出現在風月大師話本裡的詞。
我精神一振:「此話怎講?」
于是燕常青一個精通風月大師各類話本的粗人一本正經地替我——替我那位好友分析。
「總而言之,」燕常青一拍桌子,「那厮定是想讓你那位好友惡名遠揚,之後也更能尋着借口對你那好友下手!」
一瞬間,我醍醐灌頂,驚覺裴晏這厮竟心思歹毒至此。
「幹啊!」
我沒忍住罵罵咧咧,撸起袖子和燕常青一塊罵:「實在是白瞎了那張好臉了。」
也白瞎了我送出去的那麼多字畫和藥材!
我倆罵得真情實意,溫楚聽得一臉麻木。
「你們等等!」
她阻止了我們愈發粗俗的罵人話,忍無可忍:「有沒有一個可能,那人說不定是真喜歡上你——你那位好友了呢?」
「不可能!」
我想也不想地就否認:「絕對不可能!」
裴晏心悅我?
這怎麼可能!
溫楚語塞。
好半晌後,她才歎了口氣。
又問我:「妙妙,你那好友當真确定她做完整場夢了嗎?」
我有些茫然地看向溫楚,不解她是何意。
「不懂就罷了,你就當我在說胡話。」
可溫楚轉而又笑開,隐約帶着幾分幸災樂禍:「那般性子的人,也的确該吃些苦頭。」
我和燕常青都不曾聽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