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我沒想到,連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,她也能毫不猶豫地抛棄。
但她是個成年人,既然已經做了決定,我無權幹涉。
我背着她輕點了下頭,驅車前往嶽父嶽母家。
還沒進門,就聽見屋裡傳來麻将機洗牌的聲音。
嶽父嶽母的半輩子幾乎都是在牌桌上度過,家裡是附近有名的牌場,整日家裡烏煙瘴氣,人來人往。
我警告了多次,他們才勉強同意隻是娛樂,不打錢。
我礙着他們打麻将,家境也不殷實,所以他們對我也不甚滿意。
我進門揮了揮充斥房間的二手煙,在客廳裡環視一圈尋找着嶽父的身影。
終于,我在角落裡找到了叼着一根煙的嶽父。
我上前提高了嗓門問:“爸,琴琴呢?”
他匆忙回頭看了我一眼,“賀山來了,琴琴在裡屋呢。”
我點頭朝裡屋走去,路過嶽母,嶽母陰陽怪氣地開口。
“一個丫頭片子,倔得跟個祖宗一樣,叫吃飯也不吃,說兩句就把自己鎖屋裡不理人,一點禮貌也沒有……”
我瞬間抓住了重點,“媽,你罵她了?”
女兒剛剛經受過那種事,這種時候豈能輕易再受刺激?
嶽母聲音瞬間高亢,“我是她姥姥,還罵不得了?”
我不再理會她,大步朝着裡屋走去。
我在門口敲了兩分鐘,無人回應。
“琴琴,是爸爸啊,你開門好不好,爸爸帶你回家……”
随着時間的流逝,我的聲音逐漸緊張,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我,可能出事了。
十分鐘的時候,我開始砸門。
動靜之大,引起了嶽母的不滿。
“你輕點,我的門很貴的,門砸壞了,你賠得起嗎?”
我心底的擔憂已經達到了頂峰,第一次開口沖撞了嶽母。
“琴琴出事了,你賠得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