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
年,那個驚心動魄的除夕夜。他的手攥住我的脖頸時,我拼盡全力說了一句話。
他便放了我。我死裡逃生。
3.
「請你告訴我,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?」
所有記者中,糾纏我最兇最久的那一位,叫陸澤銘。
「那是可怕的經曆,我不想再去回憶。」
陸澤銘糾纏了我一個多月,我無數次拒絕他。他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小報記者,仿佛已經把這次訪談當作了人生追求。
「賀老師,隻要你告訴我答案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!」
面對他的執着,我不能說沒有感動,但我并非不願而是根本不敢提起那天的故事——
我擔心一旦提起往事,事态就會無法控制。
4.
直到那一天,助理打來電話:
「今天陸記者看了你的展……」
我怔怔地聽助理說完,無聲地笑了笑。
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。
5.
咚咚咚。
正巧,陸澤銘敲響了畫室的門。
他進門,尚未開口,我已表現出歡迎的态度。
「我決定接受你的采訪了。」
陸澤銘很詫異,一時手足無措。
我深吸一口氣,向他坦言。
「那一年除夕,我死裡逃生。
「陳嶺的手攥住我的脖頸時,我說了一句話,一句預言。然後他就放了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