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天化日欺負一個弱女子,都不想活了!”
青幫的人吓得屁滾尿流,而我卻再難忘卻裴宥之。
後來,裴司令和我父親一拍即合,許了我們的婚事。
大婚之夜,我激動的心都要從胸膛裡跳出來,反複對鏡看自己頭戴白紗的模樣,想象裴宥之見到我該有多麼驚豔。
可是現實潑了我一身冷水,婚禮當日的裴宥之一個笑容都未曾給我。
進入洞房後更是冷若冰霜:“要不是我怕父親氣出好歹,斷然不會和一個未曾見過的女人成親!從今天起,你我各不相幹,你就一輩子背着裴夫人的名号孤獨終老吧!”
孤獨終老,好惡毒的詛咒。
想到這裡,我拭去臉上的淚痕。
往後的日子再苦,恐怕也不會比這一刻更苦了。
裴宥之,就讓我成全彼此,往後我們各自都是坦途。
大抵看我終日沒精打采,離開裴宥之不久,表妹錦蘭約我去光華百貨逛街。
沒想到一進光華百貨,就看到裴宥之牽着趙婉秋招搖過市。
人們都在議論,裴家少司令休了鐘家的大小姐,隻為博舞皇後一笑。
錦蘭不搭理他們的閑言碎語,拉着我直奔賣翡翠的櫃台。
“前些日子我定了一塊荔枝凍,今兒個可到貨了?”
掌櫃賠着笑臉,有些尴尬:“兩位小姐,不巧,荔枝凍剛到貨,就被裴司令和新夫人買走了。”
“你這人!我可是付了定金的!我不管,今天荔枝凍必須歸我!”
錦蘭來了脾氣。
那塊荔枝凍镯子,原是她想送給我的生辰禮。
掌櫃的瞧瞧不遠處正在看脂粉的兩人,頗有些看戲的意味。
“實在不好意思,裴司令的面子,我哪敢不給啊!這位新夫人我實在得罪不起!”
“錦蘭,算了吧,一個镯子就當拱手讓人了,橫豎錢是要退給你的。”
我不願糾纏,隻想趕緊離開。
但是錦蘭也是我舅舅捧在手心長大的,怎麼肯向一個舞女低頭,當即就指桑罵槐了起來。
“鐘小姐,怎麼,你是覺得我裴宥之的女人當不得一塊荔枝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