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宥之站在身後，臉色很差。
“怎麼，你現在自甘堕落到要和這樣的纨绔子弟攀扯不清了？”
我聽了不由冷笑：“裴司令，你看看清楚，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，我和誰去哪了跟你有關系嗎？”
裴宥之深深看着我，突然笑了：“鐘璃，過去三年我隻當你溫良賢淑，竟不知道你是這樣伶牙俐齒、風流倜傥的人。”
“令堂今天聽說我們在光華鬧得不愉快，讓我請了來，生怕你被婉秋氣得尋了短見。如今看來，你怕是在外面尋歡作樂潇灑得很啊！”
我垂下眼眸：“裴司令家都不回，自然是不了解我。現在我人平安無事，你請回吧！”
“哼，鐘璃，我勸你最好離你旁邊這個人遠點，否則将來不知道吃什麼苦頭呢！”
裴宥之轉身欲走，一直旁觀的陸恒突然出了聲。“裴司令，敢問趙婉秋趙小姐家裡可有些旁的什麼男性親戚？”
裴宥之沒有回頭：“陸少爺，這個事情恐怕與你無關吧！”
“我猜，趙小姐有一個親哥哥，目前從事人力車夫的行當，不知是不是這樣？”
裴宥之沉吟半晌，轉過身：“有話直說。”
“裴司令，你不若明天就去看看趙婉秋小姐的哥哥，脖子上定有一道血痕！”
我心下一驚，擡眸看向陸恒。
“倘若有人買通自家親戚，妄圖在荒郊野嶺毀了一個大家閨秀的清白，這樣心思歹毒的人，你還敢要嗎？”
裴宥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“裴司令，你是聰明人，我的話是真是假，你回去看看便知！”
裴宥之沒有多說一句，大步離開了。
我回頭正要開口，陸恒慌忙舉起雙手：“鐘小姐，我不是有意跟蹤你的，隻是我正好也從劇院出來，見那車夫行色古怪，才開車追了一小段。”
“這件事我一定保密，今晚絕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！”
看到他緊張的樣子，我不禁笑了出來。
“我沒有怪你的意思，要怪也隻怪你不早點出現，害我白白髒了一條圍巾！”
這時，我聽見前院有人熙攘着朝這邊走來，想必是母親知曉我回來了。
“陸先生，時間晚了，不若……”
我一回頭，身後空無一人。
隻有牆角下的野花輕輕搖動。
入夜，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