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第2頁)

周靳特意叫徐清漪過去,就是為了讓她作畫。

至于丫鬟,雪天風涼,周靳常用的丫鬟發了高熱,總有人要頂上吧。

徐清漪從前廳走的時候,怨毒的眼神像是要灼燒我。

她吃了這個啞巴虧,病了一場,行事愈發的謹慎。

幾次我都看見,徐清漪披着披風,病歪歪地咳嗽。

外面愈發地亂了起來,革命軍就駐紮在城外。

我攢了些錢,想辦法捎給了革命軍。

秋華被周靳指給我的時候,我笑了。

徐清漪迷上了吃齋念佛,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我抄了佛經過去燒。

我隻是個姨娘,怎麼敢不聽太太的。

終于到了周靳要逃的那日,外面亂糟糟的,我便聽到了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聲音。

外面丫鬟信誓旦旦,「先生,我看到阮姨娘背着包袱,往督軍府去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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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靳勃然大怒,「阮虞不是那種人,把這丫鬟拖出去打死。」

然後又聽到徐清漪慢條斯理的聲音,「慢着,說不定丫鬟說的是真的。」

說罷便是一陣翻箱倒櫃,徐清漪擡高了聲音,「書信?先生應當認識阮姨娘的字迹吧。」

周靳看向那些書信,發出冷笑。

我施施然地從簾子後頭出來,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,「先生得好好看看,是不是我的字迹,當真是我和袁督軍珠胎暗結嗎?」

周靳看完,「阮姨娘平素寫簪花小楷,這字太過狂放,不是阮姨娘的字。」

我施施然拿出佛經,「太太信佛,常讓我抄佛經過去,我這還抄了一些,還沒給太太送過去。」

我捂住了嘴,一臉驚訝,「所以太太是假借佛經的名義,來模仿我的字迹僞造書信?」

徐清漪嘴硬,「這明明就是你和袁朗的書信,你為了不被識破,特地換了種寫法。」

周靳生性多疑,又将目光投向我。

我當即拿出一沓書信,「湊巧我這也有太太和袁督軍的書信,正好是太太的字迹呢,太太和袁督軍走得真是密切。」

徐清漪變了臉色,「你這是污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