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第2頁)

窗外電閃雷鳴,照亮書桌上那份離婚協議,陸執簽字的地方,墨迹早已幹透。

「他最近有什麼動作?」

「瘋狂調集人手保護婚禮。」阿泰冷笑,「但我們在碼頭的人說,他最近資金流異常,瑞士賬戶的錢全都不見了。」

我輕輕摩挲着小腹上的疤痕。

是啊,當然會不見。

那些錢,現在都在阮家的秘密賬戶裡。

婚禮的時間很倉促,但我們的安排都進行得很順利。

婚禮那天,我早早就坐在酒店對面的黑色轎車裡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手心裡的金牙,那是陸執送我的第一件禮物,如今卻成了我最鋒利的武器。

車窗上雨痕斑駁,将半島酒店的燈光折射成扭曲的光斑,像極了我們支離破碎的過往。

阿泰遞來的望遠鏡還帶着體溫,鏡片裡陸執的身影清晰可見。

他穿着定制西裝,領口别着那枚藍寶石領針,身後跟着十二個心腹。

這些面孔我都認得:左手第三個是曾替我擋過刀的陳叔,右邊那個疤臉是當年在乞丐窩和陸執搶過半塊面包的阿勇。

他們西裝下鼓起的輪廓,是陸執最愛的伯萊塔

92F。

「青幫的人混進去了嗎?」我的聲音比想象中更平靜。

阿泰的喉結滾動了一下:「按您的吩咐,化妝成服務生的二十個,還有假裝賓客的八個。」

他指向消防通道,「北面通道的守衛已經換成我們的人,監控也做了手腳。」

我接過平闆電腦,地下車庫的平面圖上,二十個紅點正在閃爍。

那是二十公斤軍用炸藥,足夠把整棟樓送上天。

手指劃過屏幕時,一條未讀消息突然彈出,瑞士銀行最後三筆轉賬已完成,陸執名下所有不動産已完成抵押。

宴會廳的水晶吊燈突然大亮,透過望遠鏡,我看到林晚挽着歐洲珠寶大亨的手臂入場。

她穿着象牙白婚紗,裙擺上繡着藍玫瑰,那是陸執當年為我設計的圖樣。

當她轉身時,後腰處若隐若現的青色紋身讓我眯起眼睛,那是青幫的蛇形标記。

「青幫的人開始行動了。」阿泰突然繃緊身體。

第一聲槍響像是摔碎了一支香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