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第三天,我的感冒不僅沒好,反而因為催吐、飲食不規律和服用感冒藥的緣故,誘發了胃出血。
腹部傳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絞痛感,大口大口鮮血從我嘴裡噴湧而出。
我被緊急送往了搶救室,醫生焦急地詢問我:“你的家屬呢?趕緊叫過來簽字!”
我遞出手機,讓醫生幫我打程燕的電話。
可她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。
我心如死灰,捂着絞痛的腹部開口:“我自己……來簽吧。”
我顫抖着手艱難地簽完字,随後便暈了過去。
最後經過搶救,輸血一千多毫升,我才徹底脫離了生命危險。
我醒來的時候,身上插着管子,冰冷的病房内空無一人,依稀隻能聽到儀器運作的聲音。
一股巨大的孤獨感迎上了心頭。
我閉上眼,滿腦子都是程燕跟賀瑞陽親密無間的樣子。
我忍不住去想,我這段婚姻,還有存在的意義嗎?
4
我胃出血的事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大過年的,我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,包括遠在老家的父母,我也不想讓他們擔心。
手術完的第二天,我被轉進了普通病房。
護士過來催我繳費,我在護工的攙扶下,慢吞吞地走到了收費窗口。
刷卡的時候,工作人員卻告訴我:“先生,你的卡裡餘額不足,還有其他支付方式嗎?”
我不由愣了。
我的卡裡明明還有八十萬,怎麼會餘額不足?
我立馬打開手機查看,卻看到了昨天發來的一條扣費短信。
我懵了。
程燕轉走了我的錢。
她拿這筆錢去幹什麼了?
來不及多想,我立馬給程燕打去了電話。
電話打了好幾遍才被接通,程燕語氣不悅,透着一股不耐煩:“陸時琛,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?你自己算算,你幾天沒回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