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的靈堂很快變成一片火海。
謝逆巋然不動坐在地上,他抱着顧南枝的屍身,臉上帶着一抹滿足的笑,緩緩閉上了眼。
“瘋子,真是個瘋子……”裴洛白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,他雙眼木然,嘴裡歇斯底裡叫嚷着這一句話。
待說完之後。
砰!
他身子一僵,死死瞪着兩隻眼睛,直挺挺倒在地上,一動也不動。
白露有些害怕,“小姐,他,他這是怎麼回事?”
顧南枝蹙了蹙眉,看着兩個侍衛道:“你們進去看看他這是怎麼了?”
兩個侍衛打開牢房的門一看,裴洛白眼睛瞪得大大的,瞳孔已經散大,其中一人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。
“小姐,他死了!”
顧南枝有些詫異,好好的他怎麼就死了?
像他這種沒有心的人,是絕不會尋短見的。
“叫仵作來看看,他是怎麼死的。”顧南枝怕惹一身騷,她一來,裴洛白就死了,難道有人想用他這條賤命來陷害她?!
昭華公主又不是沒用過這個法子。
聽聞裴洛白死在牢裡,顧南山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。
“枝枝你沒事吧!”他與顧南枝想的一樣,有人想用裴洛白做文章,他有些後悔,還有些自責,早知如此就不該讓枝枝來見他。
仵作已經來了。
這會正在驗屍。
裴洛白罪不至死,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。
顧南枝搖頭,“阿兄,我沒事。”
兄妹兩人面色都有些凝重,昭華公主是去了皇覺寺,可柔妃還在宮裡,雖說她在禁足期間,可她在宮裡混了這麼多年,可不是白混的,想要做點什麼,簡直易如反掌。
昭明帝雖不準顧南山将昨晚的事傳出去。
可宮裡人多嘴雜,他還能把那些人的嘴,全都給封了不成,總會有風聲傳出來。
仵作驗完屍,得出一個結論來,裴洛白竟然是吓死的。
顧南枝有些不信。
他連自己的兄長都敢害死,這樣的人怎會被吓死?
還有方才他那副癫狂的模樣,到底看見什麼了?莫不是看見那些被他害死的人,來找他索命,這才吓死了?!
顧南山松了一口氣,不管裴洛白怎麼死的都不重要,隻要跟枝枝扯不上關系就好。
“走,阿兄送你回去。”
顧南枝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