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黑市懸賞令貼滿城牆,顧廷烨的人頭值萬兩黃金。漕幫畫舫上,他摟着花魁喝酒,靴底踩着水匪頭子咽喉:"聽說你們接了單子?"花魁袖中軟劍剛出鞘,就被他筷子夾住:"十二連環塢就這點本事?"
突然船闆炸裂,十名倭寇破水而出。顧廷烨掀桌為盾,烤乳豬砸暈兩人。阿魯從桅杆躍下,倭刀劈出殘影:"阿爹,留活的!"最後一名倭寇咬破毒囊前,被明蘭的繡花針封了穴道。
天牢刑房裡,倭寇頭目滿嘴牙被拔光。顧廷烨擺弄着烙鐵:"不說?"轉頭喊牢頭,"去把我閨女抓的蟋蟀拿來,塞他褲裆裡。"明蘭倚着門框吃糖葫蘆:"招了吧,侯爺真幹得出來。"
倭寇哆嗦着吐出個名字,顧廷烨瞳孔驟縮——竟是已故老太師的庶子!明蘭糖葫蘆戳進牆磚:"好啊,死人也能作妖。"當夜,顧家軍挖了老太師祖墳,陪葬的密信堆滿三輛牛車。
慶功宴上,桓王醉醺醺摟着顧廷烨:"你小子要真造反,本王給你牽馬!"顧廷烨反手灌他三碗烈酒:"拉倒吧,我家夫人說當皇帝沒雙休。"阿魯抱着酒壇傻笑:"阿娘說...說當皇帝要早起上朝...嗝..."
更鼓聲裡,顧廷烨背着明蘭翻宮牆。月光灑在太廟金頂上,他忽然輕笑:"媳婦兒,那石壁上的字..."明蘭揪他耳朵:"顧二郎,你敢信那些鬼話,今晚睡書房!"
邊關急報傳來時,顧廷烨正在教閨女紮馬步。小團子歪歪扭扭揮木刀,突然奶聲奶氣喊:"狄人!打!"傳令兵噗通跪地:"侯爺,北狄新可汗聯合十二部落......"
明蘭系好披風扔過來:"這次帶阿魯去。"顧廷烨接住妻兒親了兩口,轉身踹醒醉倒的親兵:"抄家夥!讓那幫孫子見識下真正的震天雷!"
城門下,三萬鐵甲肅立。顧廷烨長槍指天:"這次打服了,老子要在他們聖山種白菜!"哄笑聲中,阿魯突然嗷嗚學狼嚎。三軍呼應,聲震九霄。
"老夫人送來的血燕最是滋補,六姑娘趁熱用些吧。"向媽媽捧着描金瓷盅,指甲蓋不着痕迹地刮過盞沿。明蘭正教蓉姐兒描紅,筆尖忽地一頓——那湯匙柄上沾着星點藍漬。
"放那兒吧。"明蘭笑得溫軟,"勞煩向媽媽回話,就說我明日親自去給母親請安。"待人走遠,她拎起瓷盅潑進盆栽,不過半盞茶功夫,海棠葉子就卷了邊。
顧廷烨下朝瞧見枯死的花,靴尖碾碎土塊冷笑:"這老妖婆當我是死的?"明蘭扯他坐下:"急什麼,明日可有場好戲。"
甯遠侯府正廳烏泱泱坐滿女眷,小秦氏指着堂前戲台子道:"特請了南邊的雜耍班子,給六姑娘解悶。"話音未落,個噴火藝人突然踉跄着撲向明蘭,火把直沖她孕肚!
"咔嚓!"顧廷烨捏碎茶盞,卻見明蘭旋身避開,裙下飛起繡鞋正踹在藝人腕上。火把落地引燃地毯,她抄起涼茶潑滅,順勢踩住藝人後頸:"母親這戲班子,倒比邊疆死士還兇悍。"
滿堂嘩然中,太醫驗出藝人牙槽藏毒。小秦氏帕子掩面要暈,被顧廷烨一句"母親當心地上有火"給噎了回去。
"查清楚了。"暮蒼齋内,丹橘捧着賬本咬牙切齒,"那雜耍班子的保人,是康家大娘子。"明蘭撚着金絲蜜棗冷笑:"我這姨母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"
次日康府賞花宴,明蘭挺着肚子來得最早。康王氏親熱地挽她入席:"六姑娘嘗嘗這荔枝膏,用窖冰鎮過的。"青瓷碗剛遞到跟前,明蘭突然驚呼:"哎呀,這碗底怎有裂璺?"
滿座貴婦齊刷刷望去,隻見碗沿滲出的糖水竟把石桌蝕出個洞!大理寺少卿夫人尖叫:"這是要殺人啊!"
顧廷烨在兵部接到急報時,硯台都捏裂了。沖進康府卻見明蘭悠哉啃着梨:"夫君來得正好,姨母非說這砒霜是妾身栽贓。"她腳尖點點地上昏死的丫鬟,"可惜這小丫頭受不住拶刑,把什麼都說全了。"
康王氏還要撒潑,忽聽外頭馬蹄聲震天。顧廷烨的親兵押着十輛囚車,裡頭全是康家勾結鹽商的掌櫃。"姨母可認得這些人?"他甩出本賬冊,"去年臘月往北疆販的劣質棉衣,凍死将士三百七十一人。"
盛家祠堂燈火通明,盛紘的戒尺敲得案幾砰砰響:"你姨母再錯也是長輩,你竟......"明蘭突然跪下,雙手高舉驗屍格目:"父親可還記得衛小娘?當年那碗要命的安胎藥,藥渣還在慈安寺後山埋着!"
長柏撿起格目細看,額頭青筋暴起:"這字迹...是林栖閣的周娘子!"林噙霜正要狡辯,明蘭又抛出一疊當票:"林小娘當了我娘的金鎖去打點康家,真當神不知鬼不覺?"
顧廷烨拎着食盒翻牆進來時,正趕上明蘭在院子裡烤地瓜。她拿火鉗戳他铠甲:"侯爺威風啊,聽說今日早朝參倒了八個文官?"
"不及夫人手腕。"他剝開燙手的地瓜,"康王氏流放黔州的囚車,我特意讓石頭多鋪了三層稻草。"明蘭噗嗤笑出聲,炭灰抹了鼻尖:"我那大娘子此刻怕在船上哭呢,她最怕南方的蟑螂。"
中秋宮宴突生變故,榮妃的侄女獻舞時,水袖直掃官家面門。顧廷烨擲出酒盞擊偏銀針,禦前侍衛一擁而上。混亂中明蘭扯住那舞姬腰帶,竟扯出塊顧家軍的調兵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