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記得,上一輩子也是這一幕,駱雲馳哭着要跟葉詩言生孩子,他不肯,覺得太荒唐。
葉詩言也拒絕了駱雲馳,可後來卻為了彌補駱雲馳,帶着他和兒子随軍生活,隻把他和女兒留在鄉下。
如今他連葉詩言都不想要了,連生個孩子算什麼?
所以,顧司爵系好鞋帶,拍了拍月月的屁股讓她去玩,這才平靜道:“好啊。”
滿室死寂。
駱雲馳的聲音戛然而止,連葉詩言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司爵!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她猛地站起來,椅子在地闆上刮出刺耳的聲響。
顧司爵平靜地看着她:“知道啊。他是你妹妹的丈夫,你承諾要照顧他一輩子。”
他頓了頓,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,“難道你忍心看他娶一個老巫婆?”
葉詩言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聲音。
剛要開口,駱雲馳突然開始“砰砰”磕頭,血迹在地闆上暈開:“詩言,算我求你了,我隻要個孩子!生下孩子我立刻帶着濤濤走得遠遠的!
“我發誓……就這一次……以後絕不再來打擾你們……”
“就這樣吧。”顧司爵一錘定音,“今晚就同房。”
葉詩言如遭雷擊。如果她看到顧司爵和别人……
光是想象就讓她嫉妒得發狂。
可他怎麼能……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把她推給别人?
“司爵……”她想抓住他的手,卻被他輕巧地避開。
“我去收拾客房。”他轉身往卧室走,背影挺得筆直。
葉詩言站在原地,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。
她安慰自己:司爵那麼愛她,絕不會離開的。
這不過是他賭氣的方式……
對,一定是這樣。
夜深了,客房的木床發出不堪重負的“吱呀”聲,葉詩言刻意壓低的呻吟透過薄薄的牆壁傳來。
顧司爵坐在窗前,月光透過窗簾縫隙,照在床頭褪色的“喜”字上。
那是他們結婚時,葉詩言親手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