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下來,傘還在我的頭頂。
他伸了手:「我認得你,你是顧城身邊的人,要我送你回去嗎?」
我掙紮着起身,道了謝:「謝謝你,我自己可以回去。」
他沒有拒絕,隻是把傘塞到了我手中。
我也沒拒絕,隻是拿了傘就走。
手上很疼,卻比不上心疼。
我隻是想奶奶活着而已,他憑什麼主宰一個人的命呢?
我回頭看了一眼,那人隻剩個背影。
作為顧城最合格的助理,我自然也認識他。
算不上顧城的死對頭,但絕對是能讓顧城頭疼的人。
顧城一提起這個柯尋舟,就一臉鄙視:「就是個靠爹媽的富二代,沒用的東西。」
可是他算錯了,柯尋舟還真是有本事的。
第二天,我還是準時出現在了公司。
我發燒了。
整個人很不舒服。
工作之餘,我趴在座位上休息。
顧城的聲音冷漠又無情:「沈木兮,你昨晚做賊了?」
我擡了頭。
演戲嘛。
之前我最多裝嬌弱,現在我還能裝病重。
發點燒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,顧城興緻來的時候,我生病的時候也不管不顧,還更會嘴上說着:「動起來發個汗好得快。」
他看着我臉色不對:「你生病了?」
我躲開了他習慣性伸過來的手,又站了起來:「抱歉,顧總,昨晚我好像受涼了。」
下一秒我就暈了。
我甚至還能在暈倒前,避開他又伸過來的手,重重摔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