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火急火燎地趕到學校，在老師的辦公室門外，就聽見一個女人刻薄的聲音：
「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種，居然敢打我女兒，看我不扇爛你的臉！
「一個孤兒院裡的野種，也配跟我女兒一個班？老師，你們學校是怎麼回事？不該給我們家長一個交代嗎？
「誰好人家會去孤兒院收養孩子？你媽肯定也跟你一樣，是個賤貨！」
「我不許你罵我媽媽！」顧珍珍憤怒地大叫。
接着辦公室裡傳來「咚」的一聲，接着就是女人更加尖銳的叫罵：
「你這個小賤蹄子居然敢推我，看我今天不打死你！」
我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，把手裡的包狠狠地砸向那個女人。
「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罵我女兒！
「老娘今天不把你打得滿臉開花，我就跟你姓！
「你還想動手？你跟誰借的膽子，想來打我女兒？你配嗎？」
那個女人被我砸得嗷嗷慘叫，四處逃竄。
老師在一旁象征性地拉了我幾下，看實在拉不住我，就躲到了一邊，避免被我誤傷。
就這樣，在一個狹小的辦公室裡。
她躲我追，她插翅難逃。
一直到我打累了，才拽了一把椅子，喘着粗氣坐下來休息。
那個女人也被我砸成了一個面目全非的豬頭，跟她女兒一起縮在角落，驚恐地看着我。
顧珍珍兩隻手握在一起互相摳，一下一下地偷瞄我的臉色，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我身邊挪。
我看着她臉上的巴掌印，心疼又生氣，一伸胳膊把她拽到我面前，問道：
「都哪兒被打了？還疼不疼？」
顧珍珍搖搖頭。
我把顧珍珍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，确定隻是一些皮外傷，才松了一口氣，問她：
「到底為什麼打架？是誰先動的手？」
老師見縫插針地說：
「剛剛午休時，顧珍珍同學和白靜同學在教室裡發生了争執，是顧珍珍同學先動的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