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類似于痛苦和悲鳴的呻吟,傳入了耳朵。
「我,知,道,你,是,誰,了。」
3
窗外狂風呼嘯,我坐在浴缸邊緣沉思了許久。
半個小時後,緩緩起身。
先去妙妙房間看了看。她睡得香甜,我低頭輕吻她的額頭。
随後拿起車鑰匙,開門,走出了家。
我開着車,穿過肆虐的台風,穿過一片狼藉的大道,來到了李玉英住的小旅館。
前台沒人,我徑直上樓,在昏暗的走廊裡不慌不忙地走,到了李玉英的房間門口。
門沒關,她坐在床邊,點着一盞發黃的小台燈,背對着我在看手機。
我走了進去,走到她身後。
李玉英驟然回頭。
看清我的臉,她反倒平靜了下來。
「我知道你會來。」
我「嗯」了聲,在屋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。
李玉英起身,看了看窗外,微微蹙眉。
「我在你來之前十分鐘報了警,你有多少時間說話,取決于警察趕到這裡的速度。」
我歪頭,低笑了聲。
「這種天氣,我的時間應該很充足。」
李玉英冷冷注視着我,聲音冰冷。
「程可君,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兒子!」
我眯眼,看向窗外零落的飛葉,緩緩開口:
「我媽被殺時,我正在距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……」
我媽是天生的小兒麻痹患者,我爸死後,她早出晚歸靠賣馄饨供我讀書,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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