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後他們便隻會說:「誰說頌安小姐不好呀?頌安小姐可太好了。」
我宿在了西邊的廂房。
顧郎的主屋,燭火亮了一夜。
3
知曉他不願見我。
第二日,我沒去送他。
今兒宮裡舉辦遊園會,邀了諸多貴眷,我早早地到了。
薛荞在我小腹繞着圈兒:
「頌安,都成婚四年了,你這肚子怎得一點動靜都沒有...
「你家俏郎君,他是不是不行啊?」
她是薛尚書家的千金,與我年紀相仿,是多年密友。
我靜靜喝茶:「我與顧郎,已和離了。」
她一口茶噴濕了我的華服。
「就因為他不能生?」
我惱得要打她。
是,也不是。
我是在一場大雪裡救下顧思聿的。
那日我去京郊圍獵,巧遇了被雪崩壓住雙腿,不得動彈的顧思聿。
他背着背筐,是來山上給他病重的娘親采靈芝的。
我對絕美的容顔一見傾心。
「顧郎,若你肯從了我,殷府願救你那年邁老母。」
與其說是殷府逼他。
不如說他是别無選擇。
傷好後,他卻謊稱下肢被大雪壓得失了靈,不能人事。
自此三年,才被我發現扯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