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然就清醒了一點。
一個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像是要驗證我的預感似的,面前的甯郁無害地笑起來。
「梨梨,你在叫我嗎?」
我心中警鈴大作,面上不動聲色:
「嗯對,哈哈,阿輕就是我給你起的小名啊,哈哈。」
他一步步像我走來,我退無可退,靠在了身後的大理石台上。
他伸手攬到我的腰上,彎眼笑着:「那梨梨可以再叫一聲嗎?」
「啪嗒——」
我手裡拿着的杯子掉到了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。
他緩緩湊近:「阿梨在緊張什麼?」
我強顔歡笑:「哈哈,我有什麼可緊張的。你想多了。」
我在心裡安慰自己,隻要原著甯郁沒見過原來的甯郁,那我就可以咬死不承認,到時候等系統——
還沒等我自我安慰完,一陣腳步聲傳來。
我和原著甯郁同時扭頭看過去。
接着就看到。
原來的甯郁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廚房門口,擡眸,朝我們溫和笑笑。
他刻意散開的衣領下露出鎖骨,上面還帶着可疑的紅痕。
下一秒,他看向原著甯郁攬着我腰的手,挑眉:「命挺硬啊,沒被車撞斷手?」
我慌忙看向原著甯郁,生怕這個大反派會因此暴怒。
結果發現原著甯郁也在安安靜靜地看着我。
他的臉上沒有一絲震驚,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刻。
他唇色蒼白,朝我艱難地勾出一個笑,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站在陰影下,隻是看着我:
「梨梨,這就是你愛的那個人?」
我們離得太近了,所以我輕易地聽到他小聲的喃喃自語:
「……确實比我好太多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