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在前面開着車,他就在後車座練習着怎麼編戒指。
司機還真是有些受驚,沒想到他家先生還有這種興趣嗜好。
最後,倒是編了一隻,雖然不如阿笙之前在T大編得好看,但畢竟是用了心思,拿回家,竟有了幾分期待。
也不知道阿笙喜不喜歡?
那天,阿笙醒來看到右手無名指上面的草編戒指,愣了很久,最後卻是笑了。
下樓吃晚餐,葷素飯菜搭配在精緻的碟子裡,再加上白粥軟滑糯糥,阿笙原本沒有什麼胃口,但興許是心情不錯,竟小口的喝着粥,不知不覺間就吃了大半碗。
陸子初安靜的看着,笑笑。能說松了一口氣嗎?
薛阿姨走過來上菜,看到阿笙手指上佩戴的草編戒指,笑道:“聽老王說,先生從樂山回來,編了一路,我還以為編的有多好看,哪知道……”餘下的話,薛阿姨沒有說下去,笑着離開了。
什麼意思不言而喻,陸子初編得戒指真心難看。
“很難看?”陸子初被長輩打趣,倒也不覺得尴尬,握着妻子的手指,打量着那枚草編戒指,嘴角含着一抹笑。
“不難看。”這話是真心的。
周遭人一直都說他掌控着她的人生,但隻有她知道,他有多寵她,用他自己的方式疼她,維護着她。
她那般情緒化,那般心思脆軟,就連偶爾流露出的難過,唯有在他面前才肯展露。
也隻有面對他,她才是無所顧忌的。
撫摸草編戒指,暖如花火。
興是對就醫無望,阿笙在是否去看醫生這件事情上空前的意興闌珊。
陸子初念叨過幾次,都被她打岔轉移了話題,于是隻能作罷,怕說久了,妻子會煩。再加上她一直在忙碌慈善救助,陸子初隻能把日期往後拖了拖。
待好不容易抽開空,已經是三天之後了。
她似是忘了應該去醫院看醫生這件事,就連陸子初替她安排的醫生都被她事先回絕了:“張醫生醫術很好,沒必要換人。”
陸子初有自己的堅持:“不換人可以,我陪你去一趟醫院。”
跟往常一樣,她裝作沒聽見,走到花園裡找星期三去了。
就跟打仗一樣,對她,陸子初有得是耐心,阿笙跟星期三互動的時候,他就坐在搖椅上,靜靜的看着她。
被女主人帶壞了,星期三一掃之前羞怯,混熟之後,仗着女主人寵愛,行徑卻是越來越猖狂。
到了飯點,稍微延遲喂食,星期三就會大張着嘴,聲嘶力竭的慘叫着,陽光下雪白的牙齒比它那身狗毛還亮。
阿笙掌握帶狗訣竅後,閑着沒事就會拿着一大袋餅幹,那狗倒也聰明,流着哈達子,狂跑着過來。
陸子初望過去,阿笙正把一塊餅幹扔向半空中,隻見星期三竄高了身體,精準的咬住了餅幹,跟吃了肉骨頭一樣,在陽光下歡快的奔跑着。
倒也是樂趣。
但偶爾,陸子初也有看不順眼的時候,比如說星期三一遍遍的舔着阿笙的手背……
“不髒嗎?”
阿笙溫柔的撫摸着星期三:“過一會兒,洗洗手就好了。”
某人送給了她一道背影:“不消毒幹淨,别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