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靜的上班、開會、下班、吃飯、睡覺。
我知道他不會死的。
因為他沒法變成鬼,直視我的眼睛。
就這樣吧。
别見面了。
對彼此都好。
可是怕什麼來什麼。
閻王突然喊我:「你去給顧淮禮拖個夢。」
我拉着臉:「老闆,我不去,我身邊的小李辦事很利索,這個事讓他去辦——」
小李激動地跪下磕頭:「謝謝老闆謝謝老闆——」
閻王氣得手機都砸了過去:「你謝個鬼啊!我是讓她跟顧淮禮辦冥婚,你去幹什麼?讓他當
gay
嗎?」
我傻了眼:「為什麼要辦冥婚?」
閻王盯着電腦,推了推眼鏡說:
「他命中本有一妻,前不久突然沒了,你幫我把這個賬填上。反正他活着,你在地府談八個他也管不了。他死了,生死簿一劃,婚姻自動作廢,不影響你。」
顧淮禮多大臉啊。
還沒死地府就發老婆啦。
不過我也沒法拒絕。
畢竟地府積攢了幾千年的爛賬,經常有對不上的。
隔壁幹了三百年的梁阿婆,上個月還跟一陽間的十八歲小夥結對子呢。
都是常規操作。
我不情不願地拖了幾天。
在惹毛閻王的前一刻,連滾帶爬沖進了顧淮禮夢中。
又是熟悉的辦公室。
顧淮禮坐在窗邊,睫毛顫了顫,沒有擡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