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禮坐在窗邊,睫毛顫了顫,沒有擡頭。
一見到他這個道貌岸然的樣子,我腦子裡就自動播放那晚的畫面。
尴尬。
不過顧淮禮應該比我更尴尬。
我走到他身邊,彎下身子,歪着頭從下面看他:「你幹什麼呢?」
顧淮禮突然拉開距離,冷冰冰地看着我:「虞小姐,自重。」
我怎麼他了,就自重?
「找我有事?」
顧淮禮起身拉開了距離,跑到一旁淡定喝水。
「哦,我要跟你結婚。」
「噗——」
顧淮禮嗆了一口,杯子當啷掉在地上,咕噜咕噜滾出很遠。
看我的眼神,就像要生剮了我。
「虞棠,是你擅自跑進我的夢裡。你不能……」
「不能什麼?」
顧淮禮死死地盯着我,眼底閃過一絲屈辱,「不能用這種方式羞辱我。我不會跟你結婚的。」
多新鮮啊!
「我怎麼就羞辱你了?」
顧淮禮轉身。
我就繞了個圈堵到他面前,「你說清楚,我怎麼就羞辱你了?」
顧淮禮抿唇不語。
我一拍手,恍然大悟,「啊,你是說把我當春夢素材的事!你怕我嘲笑你?」
「難道不是嗎?」
顧淮禮垂着眼睛,一股拒人千裡的冷淡,
「我被你抓住把柄了,你滿意了。你想要罵我什麼?龌龊?癡心妄想?還是不自量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