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第二日,宋玉茹在我跟前炫耀罷顧硯廷是如何對她體貼周到,見他出門,又裝作摔倒。
他急忙将宋玉茹護在身後,不由分說呵斥我:
“玉茹,你太不懂事了,怎麼能對嫂嫂如此無禮!”
那是我們成親以來,他第一次對我說重話。
連辯駁的機會都不給我,便給我定了罪。
思緒回籠,我不想再看,轉身欲走,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呼:
“婉娘?”
宋玉茹一看見我就紅了眼眶,倉促從顧硯廷身邊彈開。
而後雙手抱着頭,好像看見惡鬼一樣,搖頭痛哭呢喃:
“對不起婉娘,我不是故意接近硯廷的,你别生氣,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我會離開硯廷的,你别派人打我了好不好,我求求你了,我隻是想守着兒子活下去。”
顧硯廷臉色微變。
看見我時的欣喜,很快被不滿取而代之。
他上前兩步要來拉我:
“婉娘,三年不見,你該懂事了!你現在和嫂嫂道個歉,從前你怎麼欺負嫂嫂的,我都能既往不咎,等花朝宴後,你還是我将軍府的正頭夫人。”
“顧硯廷,她是你嫂子,不是我嫂子。”
我後退兩步,避開他的手,“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改嫁他人,高攀不上你的将軍府。”
3
顧硯廷瞳孔滞縮,臉色微白。
宋玉茹方才自導自演的一幕,吸引了不少賓客過來。
很快顧硯廷便蹙眉:
“改嫁?什麼改嫁?”
“硯廷!”然而他話沒說完,就被宋玉茹哭着打斷,“都是我不好,我當初就該随你兄長,一死了之。不然婉娘也不會這麼生氣,你們還是夫妻,她便改嫁旁人了。”
衆賓客竊竊私語,鄙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:
“原來她便是顧将軍的正頭娘子?顧将軍保家衛國三年,她倒好,一心想着改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