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聽着文奶奶時不時地咳嗽,還有話裡對未來我們生活的憧憬,話到嘴邊,卻怎麼都說不出口。
回了屋,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,沒有一點睡意。
想着媽媽臨終前的囑托,想着要不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繼續下去。
這麼想着,已是到了深夜,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,我連忙閉了眼。
隻感覺眼前有人盯了我很長時間才移開。
下一刻,一陣窸窸窣窣後,床塌陷了一瞬。
一道男聲響起,細微的差點沒聽見,但我聽出來了,是辦公室裡的那個人,關子昂,文夢婷青梅竹馬的助理。
“夢婷,你明天真的會跟這個瞎子訂婚嗎?”
“不會,我等你來,我們一起走。”
兩人都小聲交談着,沒一會兒,兩人細微的動作聲在我的身後響起。
“夢婷,我怕他聽見。”
文夢婷呼吸有些不穩,低聲道:“怕什麼,我讓李媽給他的果汁裡放了助眠的東西,他不會醒。”
我死死閉着眼,咬住顫抖的嘴唇,好想此刻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我隻有今天沒有喝,是不是之前我每喝一次,他們就在我的旁邊看着我,嘲笑我。
不知過了多久,身後漸漸沒了動靜。
再聽時,他們已經下床,一股惡心湧上心頭,我猛地坐了起來。
文夢婷好似被吓了一跳,喘着氣道:“你……你醒了?怎麼了?”
我沒有回答,下床拿起了盲杖。
她似乎走到了我的身邊:“你去哪,我扶你。”
說着,就碰到了我的胳膊。
一陣不适感傳來,感覺被她碰過的地方像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黏膩惡心,大力甩開她,皺着眉退後了幾步。
“别碰我。”
2
文夢婷頓了一下,不悅的聲音響起:
“又鬧什麼?我都已經回來了,你還想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