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我決定離開。
這段時間的相處,她也能滿足了。
我隻裝不知,但傷好後日日跟在她身後,陪她整理絲線,去鋪子上做生意,就算下廚,我也要跟着打下手。
盡管每次都手忙腳亂。
但她絲毫不介意,常常笑着安慰我。
到後面,她逢人便道,我是她的親閨女。
就是沈竹,聽到這些話一開始是開心的,總是含笑聽着,但過了沒兩月,便常常會糾正一二。
「娘,她姓顔,我們姓沈,不是一家人。」
大娘大手一揮,幹脆與我商量着去官府改了姓,真真正正成為一家人。
直到我擺手拒絕,她才作罷。
而我,自然也沒忽略掉沈竹眼底一閃而過的松氣。
我不傻,他看我的眼神并不陌生。
曾經我對顧鶴雲,也是這樣看的。
因此,我在沈家呆的半年後,挑了個天氣晴朗的日子。
端了茶盞和糕點進他房間。
「沈公子,舅舅即将生辰,我不想一人前行。」
這話說得直白又隐晦。
我臉燒了起來。
倒是沈竹,直直站起來,打翻了手中的茶。
又慌不疊拿手絹去擦。
整個人像隻呆頭鵝。
隻會點頭。
我不由笑出了聲。
13
是否要回去,我想了許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