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看向香君,質問道:“貴妃是不屑自證,還是不敢自證?”
“皇後娘娘說笑了。臣妾為什麼要自證?臣妾都有皇上了,眼裡哪裡還能看得進去别的男子?而且皇上可是恨不得日日都要臣妾陪伴的,這宮裡誰深宮寂寞,也輪不到臣妾啊。臣妾和皇上有多親密,這世上隻有皇上與臣妾才知道呢。臣妾才不想與旁人說。”
此言一出,皇後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。
倒是皇帝,無奈地看了香君一眼,壓低聲音道:“說正事。”
“是,皇上,若是隻要找一群人,胡言亂語,就能污蔑臣妾,逼一個貴妃自證。那是不是,臣妾也能找一群人,說晉王與福王有斷袖之情,然後便逼着晉王與福王自證呢?”
福王一愣,眼裡寫滿了無辜。
又關他什麼事兒?自從削藩之後,他已經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!
他可真是倒黴,今日他就不該接受晉王的邀約,一起來給皇上請安。
但福王是個腦子靈光的。
他看得出來,皇帝是偏向貴妃的,他更是知道,皇帝煩晉王,恨不得殺之後快,并且皇帝饒他,隻是為了讓他當一個瑞獸,彰顯皇帝的德政,避免落一個殘害兄弟的惡名。
為了以後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,福王此時不站隊,何時站隊?
隻見,福王立刻連滾帶爬地撲到地上,滑稽的樣子,讓皇帝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。
“皇上,臣弟沒有啊!臣弟怎麼可能與晉王斷袖呢?晉王都雙腿殘廢了,他也不能啊!”福王給皇上磕着頭,“皇上!臣弟雖然無法自證,但是臣弟絕對不是這種有悖人倫之人!臣弟可以對先帝發誓,若是臣弟對晉王兄存了不該有的心思,臣弟不得好死!”
香君看福王一眼,忍不住對這位福王有些刮目相看。
能作為八王謀逆案裡唯一活下來的藩王,他倒是不僅僅靠的是福氣,還是有些眼力和決斷在身上的。
原本一件很嚴肅的事情,硬是被福王弄得滑稽起來。
香君噗嗤一聲笑出來:“福王殿下,瞧您吓得,本宮隻是開個玩笑,誰不知道晉王殿下已經心有所屬了呢?”
香君得意地看了一眼皇後娘娘。
“皇後娘娘,您說是不是啊?”
福王偷偷摸摸地看了皇後娘娘一眼,趕緊低下了頭。
皇帝臉色又黑了,沒好氣地對福王說:“關你什麼事兒,還不退下。”
福王趕緊又連滾帶爬地退下了。
晉王臉色幾度變換,但還是維持住了體面,他倒是沒有被香君帶偏,而是看向了許煥文。
“許大人,就算這些人說的話沒有證據,但你難道真的問心無愧麼?你可敢發誓,你對貴妃娘娘沒有一點心思?”
許煥文一臉正氣凜然,“皇上,微臣與貴妃娘娘是兄妹,隻有兄妹之情,微臣從小受聖人教化,絕做不出這種有悖人倫的事情。隻有那些自己心理腌臜,藏着悖逆心思的人,才會這般揣測他人。”
許煥文一邊說,一邊看了一眼晉王和皇後。
皇後不知怎麼的,有些心虛,看了一眼晉王。
皇帝果然臉色更難看了,瞥了一眼晉王,眼裡閃過一絲陰鸷。
香君看着這一幕,心裡卻絲毫沒有一點得意。
明明是他們占了上風,可香君心中那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。
晉王這種陰險小人,不可能這般漏洞百出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