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這份前景讓你感動,為之付出你的全部,并聽從我的引導和操縱。
3.當它不能實現時——不,它本可以實現,但我已經盡力了,我們進行了共同的努力。并且,我認真履諾的行為讓你更加感動。
4.此時,你關注的焦點已不是目标的實現與否,而是我們一起走過的這段曆程。
股民将希望寄托在了巴菲特的身上,哈撒維公司的股東也是如此,在幻想如此強烈的前提下,就不會有人在乎他自己得到了多少,以及是如何做的。
在這種财富分配的過程中,洗腦便以此種方式存在:因為寄存的幻想和期待,人們心甘情願将财富的大多數分配出去,自己隻留下一小份。
“他可以讓我發财,那麼他發更大的财,有什麼不可以呢?”
我也可以告訴你,美國的世界警察地位,就是這麼建立的。無數的國家這樣想:“它能給我帶來安全,它想取走什麼,就讓它拿好了。我不在乎它的軍隊經過我的領空,駐紮在我的陸地。”
就如同美國在東亞地區尤其是日韓的地位,以及日韓兩國面臨的處境,便是此“幻想”的結果。當我還在FBI工作時,這樣的話題是同事之間茶餘飯後的談資,我們無數次地分析這些事情之間的聯系,以及國家和個人心理的異同。
得出的結論是,任何生命個體與國家個體之間,都存着某種思維的類似。換句話,國家思維正是個體思維的集合體。兩者之間,隻有洗腦的領域不同,在本質上沒有什麼兩樣。就像在我眼裡,一名中東恐怖分子的招供,和讓一名來自俄羅斯的間諜反水,雖然他們來自不同的文化和國家,與美國人的利益需求千差萬别,但在審訊技巧和洗腦的流程上,從來不會有重大的差異。
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
人們不一定都擁有同樣的怨恨,但一定具備不切實際的夢想。它潛藏在每個人的心中,時時準備跳出來主宰頭腦。在你意志力最強大的時刻,它也在蠢蠢欲動。
正是不切實際的夢想,導緻了人們容易被洗腦。
我們經常發現,給人一種很難實現的理想,要遠比給他一些現實和有用的指導更利于操控他的行為。即使在家庭教育或朋友之間,這種現象也普遍存在。你建議朋友去踏踏實實地找一份工作養家糊口,他會對你不屑一顧;但當你慫恿他去舉債成立一家公司、拿自己的人生去冒險時,他卻興奮異常,躍躍欲試,并覺得你“真是一個有想法”的人。
這是為什麼呢?
下列幾種人非常容易被“不切實際的夢想”所綁架:
第一,那些缺少社會經驗的人。許多年輕人從小就被父母圈養在家庭的溫室,對複雜的社會缺乏了解,對于别人鼓吹的理論和一些編織的謊言就無法正确地判斷。同時,他們的邏輯思維能力較差,也很容易順着别人的思路去思考。
第二,處于弱勢階層的人。人越是弱勢,就越會有夢想。當他擺脫現實的夢想過于強烈時,自然就變得不切實際。國内一些深陷傳銷組織的人,就身兼這兩種原因。弱勢群體由于有着極大的生存壓力,想改變狀況時,便産生幻想。在某些特定的誘導下,就被輕松地洗腦,然後成為别人利用的棋子。
“幻想”讓人們沿着适應他的内心想象的思路發展,然後收集一切有利于這種驗證和推理的信息,來不斷地暗示自己:這是真的,馬上就要變成現實了!即使遇到重重的困難,他們也會繼續強化這種暗示,更深入地依賴和相信别人提供的這種思路,來讓自己變得輕松。
在不同的人際關系之間也存在着這樣的“場”,能夠制造和提供幻想的人,擁有強大的影響他人思維的力量。通過創造“客觀的事實”,制定一條“正确之路”,來為人們設計一種“偉大的價值觀”,這就是繪制一顆“蘋果”的核心流程。
群體夢想的設計師
一群人在一起制定夢想和計劃,聽起來是多麼快樂的事情,但是主控權一定握在某個人的手中。當我在學生時代,我就懂得了這個道理:誰擁有主控權,誰就是那個“上帝”。
如果你想獲得巨大的成功,與其去實現某些理想,不如讓自己成為一個群體夢想的設計師。這無疑是最聰明的選擇。
當然,這意味着你可能會輸,但你一定從中收獲巨大。就像喬布斯之于蘋果公司,巴菲特和他的價值投資理念。人們記住并擁戴他們,不是由于他們賺到了多少錢——雖然這是不可忽視的因素,而是他們提供了一種獨特的夢想,掌握着這列夢想動車的前進方向。
我們可以分析一個廣告的設計過程,一家廣告公司将它的方案放在我的桌頭時,我通常不關心它的報價和可行性,這對我來說沒有特殊的價值。許多公司都有它的報價,而且每家公司都能拿出可行性很強的廣告,它們大同小異。我最關心的是該廣告策劃版權的所有人是誰,由誰在監控它的執行。這才能讓我看到真正的獲益者和整個流程中的智慧大腦是誰。
在FBI工作多年的經曆,讓我養成了一個好習慣,或者說這是一個世俗眼光中的“壞習慣”。我喜歡将每一件事情都視作一套有備而來的程序,它等同于一輛汽車,在組成它的全部環節中,一定有某些環節是最核心的,居于支配地位,也一定有大量的環節處在仆從的位置上。
比如,當我們為戴爾公司制定員工培訓教材時,會格外關心它将派哪位得力人士去執行該培訓,這個人的性格是什麼樣子。我讓助理把這些資料整理出來,經過謹慎的研究,我會特别約見他,與他進行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