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?”我搖了搖頭。
“那你坐着别亂走,看我們玩。”陸斯年将目光轉回牌桌上,看起了發到他面前的牌面。
我不會玩橋牌,但是還是知道橋牌最少四個人才能玩,而陸斯年他們隻有三個人,也沒讓小姐湊人數,大概是改了其中輸赢的規則,我在一旁安靜地看着,勉強看懂了一些。
陸斯年赢多輸少,放在他手邊的籌碼逐漸變多,但是中途他的手機響了好幾次,一開始沒接,對方還是持續不斷的打着。
“是公司裡的事情,我出去接電話。”陸斯年放下手裡的牌,對着傅廷深和沈行遠說,而且顯然這個電話要打很久。
傅廷深擺了擺手,無所謂的說,“嗯,你出去吧,反正你們夫妻一體,你走了,就讓江小姐接着玩。”
“我不會玩這個。”我連忙表示拒絕。
傅廷深叼着嘴裡的煙,痞痞的笑着,“斯年赢了錢,我們可不答應說停就停,橋牌你不會,三人鬥地主你總會了吧?”
“我……”我還是有些為難。
陸斯年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,“放輕松,就随便玩玩,全都輸光了也沒關系。”
“那可不是,五百萬對我們陸總來說不過九牛一毛。”沈行遠也在這個時候開口打趣着。
我聽着她們輕松的語氣,再看看那堆籌碼,不過是幾個塑料片,竟然價值五百萬!
最終陸斯年離開了包廂,而我坐在了他的位置上。
我看着那堆籌碼,在知道了它意味的價值後,有些後背發涼,再加上傅廷深和沈行遠的相視一笑,更是讓我聞到了意圖不軌的氣息。
果然一開局,我連輸了三把,手裡的籌碼少了一半。
雖然說不是我的錢,陸斯年也不在乎這麼點錢,可是作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,我實在沒有勇氣一擲千金。
好在第四把的時候,我小赢了一把,終于變得不再那麼戰戰兢兢,忍不住松了一口氣。
傅廷深見我宛若“小人得志”的模樣,在對面冷哼了一聲,“這麼小家子氣,也不知道斯年怎麼看上你的。”
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手裡的牌上,根本無法分神去反擊他的嘲諷。
沈行遠突然地開口,竟然還是替我解圍,“廷深,你可别小看了江小姐。我們跟斯年認識了二十年,他從來都沒開口求我們幫忙過。不過在前陣子,他請我幫忙做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傅廷深追問道。
我跟傅廷深的反應一模一樣,雙眼緊盯着沈行遠,期盼的等着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江小姐,該你出牌了。”沈行遠突然轉變話題,提醒我。
我看了看自己的牌面,打了一個對子,然後繼續等着沈行遠的回答,想知道在我不了解的背後,陸斯年還做了些什麼。
沈行遠按照順序也出了牌,然後繼續說,“江小姐,最近陸氏集團跟「昌盛」的項目是不是進行的不太順利?”
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?
我困惑的皺了皺眉,順着沈行遠的提示思忖着,繞了一圈後才想到「昌盛」的董事長好像是姓……沈……
“這其中……是你安排的?”我震驚的追問。
沈行遠笑了笑,神色高深莫測,“「昌盛」項目對接的顧經理大約半個月後才能回國,如果江小姐還有需要,顧經理回國的期限可以繼續延遲。”
從沈行遠的口中聽到顧經理三個字,我腦海中的那些猜測都成真了。
能跟傅廷深、陸斯年這樣的豪門巨子一起長大,沈行遠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醫生,他一樣有一個聲名赫赫的家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