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跟傅廷深、陸斯年這樣的豪門巨子一起長大,沈行遠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醫生,他一樣有一個聲名赫赫的家庭。
傅廷深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事情,可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端倪,他摸了摸下巴,又問了一遍,“是斯年主動找你的?”
“是的。”沈行遠給了他肯定的回答。
随之,他們兩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我,一個像兇殘的狼,一個像狡猾的狐狸,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解剖台上的屍體,要被他們挖出五髒六腑看清楚。
我緊緊地抓着手裡的牌,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。
“不像……她跟斯年三年前娶的女人一點都不像。”傅廷深最先開口。
“我看着也不像。”沈行遠也收回了目光,把手裡最後的四張牌放下後,說道,“不過上次斯年把她帶走後,沒送她去醫院,而是一起回了家。”
我低頭看着沈行遠的出牌,是一副炸彈,我又輸了。再聽到他說的話,更是覺得頭皮發麻,隻能硬着頭皮說道,“我和斯年是夫妻。”
夫妻之間用愛的運動解除春-藥的藥性,又有什麼好奇怪的。
“看來我還是助了你們一臂之力。”傅廷深自嘲的開口,扔了幾個籌碼放到沈行遠的面前。
“江小姐,對于斯年三年前的那段婚姻,你就一點不好好奇?如果斯年不告訴你,你可以找我。”沈行遠一邊說收下我遞過去的籌碼,一邊在我面前放下魚餌。
對于陸斯年曾經的那一段婚姻,我怎麼可能不好奇,但是陸斯年隻字不提,周齊的口風又嚴,除了八卦媒體爆料的一些流言蜚語,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。
可是至于沈行遠……從一直以來的接觸看來,我并不相信他會那麼好心。
“謝謝沈先生,如果有這個需要,我會親自問斯年的。”我裝作一點也不好奇的樣子,拒絕了沈行遠的提議。
沈行遠也不生氣,依舊笑的勢在必得,給身邊的小姐一個眼神,讓她繼續發牌。
新一輪開始後,提問的人轉而變成了傅廷深,“你和斯年結婚的事情,陸老夫人知道嗎?”
“知道,結婚前,我曾跟陸老夫人見過一面。”我坦誠以告,隻不過隐瞞了救人和報恩的事情。
“見過了?”傅廷深十分玩味的小聲喃喃,暗笑着,“江一月,看來還真被行遠說對了,我真是小瞧你了,結過婚的女人就是比普通女人厲害。”
他一面說,一面扔下了手裡的牌,竟然是一個炸彈帶兩個王,我徹底的啞聲無語了,隻能繼續拿着籌碼遞過去。
結束這一局後,我看着空蕩蕩的桌面暗自神傷,不知道應該怎麼辦,幸好陸斯年在這個時候回來了。
在包廂裡昏黃的光線下,他一對上我的眼神,似乎就明白了,“都輸光了?”
“嗯,一個都沒有了。”我無奈的開口。
陸斯年走到我的身邊,掃了一眼桌面,問道,“還想繼續玩嗎,說不定能赢回來?”
“不要了。我運氣不好,不适合玩這個。”我立刻搖頭,這可都五百萬了,如果繼續輸下去,我感覺自己今天晚上都要睡不着了。
“沒事,賭場失意,就是情場得意的最好證明,你能遇上我,不就是最好的運氣。”陸斯年伸手摸了摸我的發頂,像是安撫受驚的小動物一樣。
我愣了愣,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沖了,臉頰也漲漲熱熱的。
陸斯年卻好像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,他跟傅廷深和沈行遠又交談了一會兒,一陣杯籌交錯後表示要先行離開。
傅廷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,“隻要把錢留下,愛走不走。”
沈行遠也沒有為難,說道,“改天我們換個地方再約一次,到時候我請江小姐吃飯。”
明明是約我和陸斯年兩人,而沈行遠卻特别說明是請我吃飯,我聽出來他還在繼續給我下套,是關于陸斯年上一段婚姻的。
陸斯年似乎也察覺到了些許異樣,他漆黑的眸子一同掃過我和沈行遠,眉心微動,然後才留下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帶我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