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四診。上藥服5
劑,尿頻好轉,面有華色,精神益佳。但服藥後口唇、鼻孔微覺幹燥,此必半夏之燥、肉苁蓉偏溫引起,無礙大局,繼守原法,原方稍損,鞏固療效。處方:酒制生地黃18g,肉苁蓉12g,車前子15g,五味子6g,懷山藥30g,朱茯苓3g,石菖蒲9g,遠志肉15g,巴戟天12g,蓮須、枸杞子各9g,甘菊花、炒酸棗仁、蓮子各12g,5
劑。
林某,女,23
歲,未婚,工人。1970
年11
月23
日初診。患者姐姐代訴:患癫狂病已近兩年,非哭即笑,罵詈不避親疏,甚至裸體越牆攀樹。雖時至嚴冬而不知其寒,或久跪地上,拒不納食,或昏睡不起,自言不休,經多處治療未見好轉。現已數月,拒近醫藥,失去治療信心。切其脈六部沉匿,尋至高骨,偶見沉細如蛛絲狀,稍用力又無;舌質暗紅,苔白滑膩;視其形體肥胖嫩白,兩目神滞。審析其情,必是願違之事忿郁,肝膽氣逆,久則肝火爍津為痰,痰濁上蒙清竅,以緻神明亂而引發癫狂矣。其治之法,須先以利害之言相陳,以損其
“志”
而舒其心,藥餌方能奏效耳。不然,縱服仙丹亦徒勞矣!遂以五行生克乘侮之理,仿效張石頑
“悲可以治怒,以怆恻苦楚之言感之……恐可以治喜,以迫遽死亡之言怖之”
之法觸之。視患者久久不語,面露愧情。如此雖然不中亦為不遠之征兆也。即以清熱化痰、開竅甯神之品,令其煎嘗。處方:石菖蒲6g,郁金9g,天竺黃6g,朱砂2.1g,茯神12g,遠志9g,枳實15g,香附、牡丹皮各9g,柴胡4.5g。
11
月26
日二診。脈無變化。據其姐雲,自病重以來,藥餌即難以勸進,此次連服藥5
劑,均是其自煎自服。視其情狀,神情稍轉清醒,語言已見減少。原方加膽南星6g,續服。
12
月2
日三診。脈來細弱,時見一止,尋之複來。癫狂漸息,飲食稍加。上方再加丹參15g,琥珀9g,續服。
12
月8
日四診。上方又服5
劑,脈來細緩、已不歇止。各症續有好轉,癫狂未再發。原方加當歸12g
再服,另拟養血安神兼以理氣開郁丸劑,與上方湯藥相間服。處方:當歸60g,丹參、白芍、生地黃、茯神、遠志各30g,酸棗仁24g,橘紅21g,膽南星、天竺黃、廣木香、朱砂、甘草、郁金各15g,蒼術、天麻、菖蒲、川貝母、琥珀、牡丹皮各21g,共研細末,煉蜜為丸,1
日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