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試試抱他出來。”沈天虎慢慢踱過去,輕輕将手伸進了雞窩裡……
“嘶……”沈才華猛地一晃腦袋,張開嘴巴,照着伸過來的手指就是一口,同時還發出恐吓的嘶嘶聲。
沈天虎趕緊收回手,差一點兒就被咬中。
劉今墨對朱醫生說道:“要我把他點倒嗎?”
朱醫生點點頭,提醒道:“孩子太小,出手要輕。”
劉今墨點點頭,貼近雞籠,出指照着嬰兒腰間的昏睡穴輕輕一點,無聲無息,閃電一般迅速。
沈才華張開小口探頭欲咬,突地渾身一麻,随即便昏睡過去。
劉今墨輕輕地将沈才華從雞籠裡抱了出來,大家一同到了屋裡。
朱醫生吩咐沈家婆娘馬上搞些熱水來,那婆娘一溜煙兒地去了。
朱醫生問道:“劉先生,他能睡多久?”
劉今墨道:“我以最輕的手法浮點,一個時辰後自會醒來,若您需要,要他即刻醒來也行。”
朱醫生擺擺手道:“讓他睡吧,我要考慮一下如何治療。”
熱水端來了,朱醫生試了試水溫,然後開始清洗嬰兒身上的血污。
沈才華閉着雙目沉睡着,朱醫生一點點地洗去血污,其實這孩子長得還是蠻不錯的。洗到下身,望着小家夥圓鼓鼓的肚子,朱醫生暗歎,他喝了多少雞血啊!
沈才華的小雞雞比數日前長大了不少,睾丸也長出來了,皺巴巴的,像枚小核桃。
沈天虎戰戰兢兢地在一旁問道:“這孩子以後會不會吸人血?”
朱醫生沉吟半晌,鄭重地說逬:“天虎,有些事情我不能瞞你,因為那樣做會有危險的。我想,此事是因你家婆娘懷孕後去過荒墳崗而起的,那座沈菜花的新墳坐落于‘白虎銜屍’之地,此乃犯了風水上的大忌。另外,這沈菜花生前定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,如是自殺身亡,也是怨氣未解,乃至陰氣護住胎兒,導緻死後一段時間之内胎氣不散。”
“你婆娘又偏偏懷有八九個月的女嬰,身體氣血兩虛,表裡極易感受風寒陰氣,經過沈菜花的墓穴時,受到了沈菜花極陰胎氣的侵入,導緻過胎,所以出生之時久産不下,後來我使用了驅陰邪之藥,原以為可以去除了,沒想到竟沒有奏效,才有今日之局面,唉……”
朱醫生不曉得,當初他下的藥隻是中醫概念上的驅邪之藥,若對付像沈菜花這樣怨氣極重的過胎是沒有用處的,所以當時才久産不下。
後來,寒生偷偷把藥給換掉了,代之以《青囊經》上驅鬼胎的方子,土狗為藥,半天河水為引,本可以一舉驅除沈菜花的過胎,隻可惜半天河不純,水中含有蚊子的幼蟲——孑孓,破了藥引子的作用。最後孩子倒是産下了,可是那鬼胎卻沒有除掉,反而更加厲害了,這是寒生當初也沒料想到的。
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沈天虎和他的婆娘面面相觑,心都涼了。
“辦法總是有的。”門外有人“哈哈”笑道。
屋内衆人急視之,隻見吳道明笑容可掬地走進門來,身後跟着朱彪。
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朱醫生奇怪地問道。
吳道明微笑道:“孩子的幹爹聽說後不放心,就趕過來探視喽。”
朱彪焦急之色溢于言表,忙問道:“孩子怎麼樣了?”
朱醫生說道:“我們正在想辦法。”
吳道明說道:“此嬰懷孕後期受陰氣所侵襲,現已成形,非一般藥物可以驅除。”
朱醫生見其說得有道理,便詢問道:“吳先生可有解決的辦法?”
吳道明“哈哈”一笑,說道:“吳某在嶺南數十年,并非浪得虛名,自然是有法子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