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覺得薄妄和他父親的關系很糟糕,即便有我,薄妄也很難成為繼承人?”
丁玉君笑着問道,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打開木箱,從裡邊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疊大小不一的照片,“其實,峥嵘最開始不知道有多疼愛這個長子。”
聞言,鹿之绫有些意外。
現在看來,怎麼都不像疼愛。
她接過那疊照片,是一組婚紗照。
照片中的薄峥嵘年輕氣盛、英俊明朗,是個翩翩貴公子的模樣,站在他旁邊穿着婚紗的年輕女人更是美得動人心魄。
這是薄妄的母親,戚雪。
她以為做過明星的郁芸飛就夠美了,竟還及不上戚雪幾分,照片中的戚雪隻是憑欄遠眺,便如陽春白雪,優雅不凡。
薄峥嵘的視線都沒離開過她,也是,誰能忍得住。
“你知道為什麼薄棠和薄桢都從‘木’,而身為薄家長子,薄妄的名字裡卻沒有木麼?”丁玉君緩緩說道。
“為什麼?”
鹿之绫奇怪過,但沒有在意。
“妄者,妄想也。”
丁玉君說着歎了一口氣,陷入回憶,“當年,一直在B國的戚家歸國,兩家祖上有些交情,來往便頻繁一些,峥嵘對戚雪一見鐘情,非卿不娶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戚家很樂意這門婚事,但戚雪不同意,因為她在B國有個男朋友,為此,年輕時候的峥嵘做過很多混賬事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沒想到薄峥嵘還有這樣的一面,死纏爛打?還是強取豪奪?
“峥嵘在家也鬧,絕食、割腕,什麼能吓唬我們他就幹什麼,一定要娶到戚雪不可。”
丁玉君搖了搖頭,“你爺爺在軍隊裡呆過,當年就是個火爆脾氣,不肯縱他這麼胡鬧,拿出家法差點把他活活打死,可就是這樣,他也不肯放棄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聽了一出大戲。
說到這裡,丁玉君垂下眼,“後來,我實在沒辦法,就去找了戚雪,請求她嫁給峥嵘,戚雪考慮一晚上,同意了。”
“……”
合着薄峥嵘是小三強行上位。
鹿之绫聽得頭大。
“婚後兩人過得還不錯,峥嵘娶到心愛之人也就不鬧了,一心撲到财團上,薄妄出生的時候他高興得跟什麼似的,取名為薄栖,同‘戚’音,也寓意着戚雪終究還是栖息在他這棵樹上。”
丁玉君回憶着過往,苦笑一聲,“那時我真覺得我那晚的請求是對的,是讓兩個孩子找到彼此真正對的人,可後來,峥嵘發現戚雪和前男友偷偷見面,一下子怒不可遏,兩人吵得不可開交。”
“再後來呢?”鹿之绫問道。
“再後來,戚雪想離開,峥嵘不肯,戚雪和那男人私下酒店開房的那天,峥嵘将薄妄的名字換了,他不肯放過戚雪,将人關在家中,成了一對怨偶。”
丁玉君看向她,将過往全部告訴她,“出事那天,戚雪帶着5歲的薄妄準備和那個男人私奔,車子卻從山上摔下來,戚雪當場死亡,薄妄從此失了所有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