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?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實在不太想回答,但薄妄盯着她,非要問出個直白的答案來不可。
她将唇抿得泛白,最後還是坦誠回答,“我喜歡你的皮相,所以從來都談不上忍受。”
他生得太過好看,且并不是那種比較出來的暫時性出色,而是他僅僅站在那裡,周圍哪怕沒有一人,也會知道無人再勝得過他,她第一次看清他的真面目,便生出見過世面的感慨。
鹿之绫承認她有點視覺偏好,薄妄的臉、身材都太具迷惑性。
她甚至一次次都沉迷于他的吻中,可這種沉迷無法支撐她用一輩子去愛一個男人。
“皮相?”
薄妄怎麼都想不到是這樣的一個答案。
他看着她,先是覺得好笑,随後猩紅的眼底又掙紮出一絲亮來,就好像一個人窮途陌路的人已經深陷進絕境,已經準備好等死了,可忽然又看到一點火柴的亮光。
哪怕它不強烈,哪怕它不夠溫暖。
但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看他這樣忽然有些害怕,她好像不應該在這方面說實話。
她想再解釋些什麼,薄妄卻慢慢松開她的手站了起來。
他轉身,一步步走到落地玻璃前,望着清江的煙花晚會,清江邊上人頭攢動,所有人都在狂歡,喜悅不必看清就能感染。
清江的南邊,燈火甯靜。
薄妄擡起手,抹了抹眼睛,皮相,他倒是頭一次對薄峥嵘和戚雪如此心懷感激。
他就這麼看着外面,背對着她,低啞地開口,“我那時候被人算計,被抓起來去做牛郎,我像狗一樣被按在地上聽他們教我,他們逼着我看影碟,逼着我看真人,看男人怎麼伺候女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看向他的背影,眉頭微蹙,她又踩陰影了。
“從那以後,别說是做,我看到人穿得少一些都想吐,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。”
薄妄說着回過頭看她,色彩鮮豔的煙花在他身後炸開,“可我抱你的時候,又感覺很好。”
好到讓他明白男男女女追逐快感、沉淪欲望并非沒有道理。
“……”
鹿之绫覺得這個談話的方向不太對,怎麼就跳到這裡來了。
薄妄走回她面前,緩緩俯下身,鹿之绫不自在地往後坐了坐。
他傾身下來,雙手摁在她的身體兩側,棱角分明又有些蒼白的面龐逼近她的臉,欲念被他明晃晃地寫在泛紅的眼中,“我從來沒伺候過任何一個人,他們逼着我,用刀頂着我,我都沒有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今晚,我伺候你,好不好?”
他眉目深邃性感,刻意壓低的嗓音溫柔、蠱惑,真就妖精附身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