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是逼死趙慧英，那個人下一步會做什麼？
正想着，辦公室的門唰地一下被甯霞打開。
溫硯禮還在幫鹿晚星擦手，兩人的舉止有點親近，但甯霞此刻根本顧不得，紅着眼圈跑到鹿晚星身邊。
“晚晚！剛剛看守所那邊給我打電話，你爸又出事了，聽說這次是顱内大出血，被發現的時候隻剩一口氣！”
她慌得全身發抖，聲音是哽咽的，眼淚撲簌簌落下來。
鹿晚星的心，随着她的眼淚狠狠一顫，牽着她的手就要去醫院。
溫硯禮跟着起身，“我送你們去吧，你們情緒不穩定，現在開車容易出事。”
鹿業被送到軍區醫院急診室，外頭六個警員守着，拉了警戒線，無法靠近。
甯霞哭着詢問鹿業的出事原因，但對方一個字都不肯透露。
她站都站不穩了，害怕急診室會傳出不幸的消息，害怕鹿業聽不到自己清清白白的判決就撒手人寰，一直在哭。
鹿晚星扶她到等候椅上坐着，眼睛也是紅彤彤的，強忍着安慰她，沒有落淚。
溫硯禮在旁邊看着，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蹲身到鹿晚星跟前，聲音溫柔：“晚星，你信任我嗎？”
鹿晚星點頭，“我信你。”
溫硯禮滿足勾唇，“這件事我會盡全力幫你查清楚，我也相信鹿伯父不會就這樣扔下你們不管。”
鹿業一旦出事，鹿家就隻剩下兩個女人，跟一個未經世事的鹿子眠，加上一個半死不活的鹿興科技，他們往後的日子會非常難。
鹿晚星更加堅定地點頭，“我爸很堅強的，曾經那麼多困難他都挺過來了，這次也一定會挺過來。”
手術持續了整整八個小時。
鹿晚星和甯霞從半下午一直等到深夜。
“嫌疑人已經轉入重症監護室觀察，醫生說他顱内血液已經嚴重了堵塞神經，你們要有心理準備，他就算能活下來，大概率也會成為植物人，永遠都醒不過來。”
聽到警員的轉述，甯霞天都塌了，一瞬間癱倒在地。
“怎麼會這樣，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……”
植物人。
雖然活着，卻跟死了沒什麼區别。
“老天爺為什麼要對一個善良老實的人這麼殘忍。”甯霞靠在鹿晚星懷裡，泣不成聲。
她跟鹿業都是二婚，在此之前，她還有過一個人渣前夫和一個不成器的敗類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