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星。
溫硯禮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喊晚星,實在挑釁。
他冷眸微眯,壓着愠怒,“可以。”
溫硯禮說:“那就南郊盛天高爾夫俱樂部,我等你。”
“少爺……”張媽有點擔心,“你的臉色好吓人,你都喝醉了,還要出去嗎?”
“嗯,去煮點醒酒茶。”
他的目光又看向魚缸裡那條病恹恹的五花琉金,“明天請個水産獸醫上門,給它看看。”
“啊?”張媽驚呆了。
之前鹿晚星要給魚看病,她已經覺得夠誇張了,怎麼現在季司予也這樣?
季司予什麼都沒說,去樓上洗了個澡,換了身黑色休閑裝。
喝了醒酒茶,他帶着司機出了門。
南郊高爾夫俱樂部。
偌大的室内場館隻有溫硯禮一個人。
溫硯禮握着高爾夫球杆,全神貫注,渾然未覺有人朝他走過來。
他揮杆,動作帥氣利落。
一杆進洞。
身後,腳步聲漸近,他回身,“季總……”
還未說完,一記狠厲的拳頭重重砸到他臉上。
他沒防備,踉跄兩步跌到地上。
季司予沒留情,打得他左邊嘴角青了一塊,擦破了皮,滲出血迹。
季司予拾起他掉到地上的高爾夫球杆,居高臨下,球杆戳着他的胸膛,低睨他:“溫硯禮,你敢觊觎我老婆,挨這一拳算便宜你。”
溫硯禮擦了擦嘴角的血,支起身子,坐姿慵懶,悻悻失笑,“真算起來,我跟她認識的時間比你早,是我把她讓給你的,也是你不知道珍惜,我憑什麼不能搶回來。”
季司予蹙眉。
他跟鹿晚星認識的時間更早?
之前告誡鹿晚星遠離他的時候,鹿晚星的表情明明是對他很陌生的。
溫硯禮像是猜到他在琢磨什麼,桃花眼笑意腹黑,“季總想不想知道我跟她之間的故事?”
“不想。”季司予手中球杆用力戳了下他的胸膛,黑眸壓抑着滔天怒火,“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?你們睡過沒有?”
他唇角斜挑,笑意有點欠,“你猜。”
雲淡風輕的兩個字,無疑是給季司予胸腔熊熊燃燒的憤怒添了把火。
“溫硯禮,是你先破壞世家的平衡約定,你哪隻手碰過她,我就廢了你那隻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