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硯禮,是你先破壞世家的平衡約定,你哪隻手碰過她,我就廢了你那隻手。”
滔天怒火席卷每一根神經,他黑眸猩紅,殺意迸發。
溫硯禮輕巧起身,毫不退讓地跟他對視,火花四濺。
兩人身高差不多,氣質卻不同。
“季司予,你說我觊觎你老婆,我認,剛才那一拳我受着,接下來我可就還手了。”
……
鹿晚星被電話鈴聲吵醒了。
記者會的直播鹿子眠也看了,臭小子昨天從學校偷偷跑回來,去醫院看了還躺在ICU裡的鹿業,叫嚣着要去找季司予算賬。
鹿晚星好說歹說才把人按住,帶回家親自盯牢了,折騰到後半夜才勉強睡了幾個小時。
她迷糊着,不情不願的接通電話。
溫硯禮打來的,聽筒那邊的聲音卻是溫硯禮身邊的特助。
“鹿總,您能過來看看我家溫總嗎?他昨晚被季總打了。”
離婚官司開庭在即,季司予把溫硯禮打了?
她瞌睡瞬間醒了,問了溫硯禮的别墅住址後,火速洗漱,開車出門。
保時捷918在保镖的指引下停進别墅車庫,溫硯禮的助理小陳親自過來接她。
小陳控訴:“鹿總,季總這次真的太過分,打得很重,我家溫總簡直是遭了無妄之災。”
鹿晚星步子很急,跟着小陳上樓,“季司予為什麼會突然打他?”
“還不是為了您的事,這些日子我家溫總掏心掏肺的幫您,因此得罪了季總,昨晚季總把我家溫總約出去,二話不說,痛打一頓。”
鹿晚星皺着秀眉,那顆心被愧疚感捏緊了。
兩人上三樓,還沒進主卧,就聽見卧室裡傳來男人沉重的咳嗽聲,她不由得加快腳步。
溫硯禮那張原本俊美的臉上,挂着挨揍後的紅痕,唇色微白,咳起來時,寬厚的雙肩劇烈起伏着,模樣破碎可憐。
他左手挂着吊針,白襯衫少扣了領口兩顆,因側躺姿勢而松松垮垮,依稀能看到胸膛上也是一片青紫,傷得不輕。
瞥見鹿晚星進來,滿眼都是擔憂和愧疚,他語調輕松地笑了笑,“你别聽小陳亂講,就是一點皮外傷,躺幾天就好了,也不是季總約我出去挨揍,是我主動約他的。”
鹿晚星坐到他床邊,替他攏被子,“你好端端約他幹什麼,他受不得刺激,之前是隻傻狗,現在是隻瘋狗。”
“我就是想着,如果他是因為看不慣我才變本加厲針對鹿氏,那我跟他道個歉。”
小陳忙說:“季總根本沒給我家溫總開口說事的機會,一上來就打人。”
“對不起啊溫先生,是我連累你了。”鹿晚星又自責又窩火,心頭的郁氣堵得慌,“我去找季司予。”
“晚星……”
溫硯禮喊了她兩聲,她沒聽見,走得極快,像是急切地找某人算賬。
保時捷918在公路上疾馳,很快趕回了蘭灣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