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時捷918在公路上疾馳,很快趕回了蘭灣别墅。
豪車的引擎聲,猶如壓抑怒火的低聲嘶鳴。
聲音傳進客廳裡,正在給季司予上藥的張媽,伸長脖子往窗戶外瞧。
“少爺,好像是少奶奶回來了。”
季司予騰地一下坐起來,迅速穿好衣服,系好每一顆紐扣,掩住滿身的傷痕,還不忘伸腿把醫藥箱推到茶幾底下藏好,把張媽手上的消腫藥膏也扔進垃圾桶裡。
張媽呆滞,“少爺??”
門口電子鎖傳來聲響,鹿晚星進來了。
瞥見她美眸嚴肅,整個人雄赳赳的,殺氣騰騰,季司予散漫輕嗤:“稀客啊,大忙人季太太居然想起回家了,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?”
張媽也察覺出鹿晚星今天氣息不善,連忙幫腔:“少奶奶,少爺身上有傷,你疼疼他吧。”
鹿晚星冷冷命令:“這裡沒你什麼事,出去。”
張媽沒動,“少奶奶你不能幫着外人,欺負自家老公啊!”
“張媽,你到現在還搞不清自己的身份?”她一點沒客氣,“你是保姆,不是季司予的奶媽,這裡有你說話的份?出去!”
張媽臊紅了臉,不情不願地出去了。
季司予一直在觀察鹿晚星,見她一副要為溫硯禮讨公道,大鲨四方,不對,是謀鲨老公,他呵然冷笑,陰恻恻諷:
“死綠茶男,打架打不赢,告狀倒是有一套。”
鹿晚星美眸冷凝,盯着他那張依然俊朗帥氣的臉。
溫硯禮被打得臉上身上都是傷,季司予的狀态看起來挺好的。
她三步并作兩步,快速走到季司予跟前。
沒等她伸手打人,季司予先一步捂住臉,“離老子遠點,今天沒興趣吃耳光。”
他動作很慫,語氣卻狠。
“過兩天要開庭,大把媒體拍照,你是想讓所有媒體都知道,我季司予被你這個潑婦天天家暴?”
天天家暴?
鹿晚星氣笑了。
她之前打他那兩巴掌,還不及他揍溫硯禮的萬分之一狠。
對溫硯禮的愧疚感怎麼都壓不下去,她抄起茶幾上的紙巾盒,砸他身上。
“季司予,我跟你之間的矛盾,你要怎麼報複我,我都接受,不要牽連無辜的人。”
“他無辜?”季司予也來了火氣,瞪她,眼圈又兇又紅,“他說什麼你都信?他勾引我老婆,我沒打死他,已經是我寬容大度,心地善良。”
鹿晚星拾起沙發枕頭,又砸了他一下。
他接住,怒沖沖的,把枕頭從窗戶扔出去。
“我跟溫硯禮之間清清白白,你一個馬上要下崗的前夫,你有什麼資格去找他算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