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鹿小姐,我的店被季先生砸了,求你過來幫幫我吧,我全家老小都指望着我這個店掙錢養活,這下我沒法活了,你要是不來,我隻能去跳樓……”
換一條魚冒充的主意,從去年那件事起,就是鹿晚星的想法,是她把李豐卷進來。
季司予要對李豐發難,她沒道理冷眼旁觀。
她立刻開車去了水族館。
店裡一切正常,并未被砸。
進到最裡面,李豐被保镖按在椅子上,瑟瑟發抖地坐着。
季司予坐在沙發上,長腿随意交疊,貴氣矜冷,修長指尖呷着一根煙,缭繞的煙霧使他的眸色晦暗不明。
周遭全是他帶來的低氣壓。
李豐說:“對不起啊鹿小姐,我實在扛不住季先生的盤問,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……”
鹿晚星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可能是這個結果,很淡定,“原來季總是為了把我喊過來算賬。”
她擺爛攤手,“看樣子證據确鑿,我沒什麼要狡辯的。”
季司予将煙頭按進煙灰缸裡,狠狠碾滅,碾得指尖都紅了,眼尾也像是被染紅了,泛起狠厲。
她越是一臉不在乎,季司予越是惱怒。
“鹿晚星,我果然沒看錯你,你就是一個貪圖富貴、虛榮拜金、詭計多端的心機女,去年你就用這種手段诓騙一個傻子,這次你如法炮制,還想繼續诓騙我。”
她無所謂道:“不過是一條魚。”
“這不僅僅是一條魚的問題。”季司予起身走近,憑借身高差,強勢逼仄的低睨她,陰恻恻咬牙,“這是欺騙!你将一個傻子的感情玩弄了三年!”
鹿晚星眼圈紅了,“我沒有玩弄你的感情,我承認這是欺騙,但這是善意的謊言。”
當時的季三歲因為那條魚的死,眼底的光都滅了,他像是想為那條魚陪葬,不吃不喝鬧絕食,挨了家法傷痕累累,疼得哼唧發抖卻不肯上藥,執拗又倔強,實在可憐。
她用一條魚醫好的謊言,讓他重燃對生命的渴望,乖乖吃飯上藥,每天都高高興興的,這有什麼不對。
她跟他對視,眼神非常堅定,“季司予,我不覺得我有錯。”
季司予怒到極緻,冷笑一聲,低啞的嗓音暗藏危險,“我會讓你意識到你的錯誤,意識到你錯得有多離譜。”
話落,他忽然毫無預兆地彎腰,将鹿晚星一把扛到肩上,氣息強勢冷冽,往外走。
鹿晚星捏起拳頭捶他的背,瘋狂掙紮,“你神經病啊!”
男人的後背堅實硬朗,像銅牆鐵壁,她捶得手都痛了,季司予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他環緊她的雙腿,長腿大步往外走,磨牙威脅:“如果不想我把你扔地上,就安分點。”
被扛這個姿勢,腦袋是朝下的,會有點腦充血,暈暈沉沉不舒服,她的掙紮幅度很快就小了。
季司予帶她回了車裡,放進後排車座,她正要坐起來,季司予後腳就進來,砰地一聲關上車門。
緊湊的車内環境,滿是危險的氣息。
她不停往後縮,試圖去開另一邊的車門,被季司予抓住小腿,拽回來。
幾秒之間,季司予欺身壓住她,俯身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