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秒之間,季司予欺身壓住她,俯身湊近。
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,鹿晚星是害怕的,見他把臉湊過來,她幾乎是本能反應,擡手就給了他一耳光。
啪地一聲脆響,季司予微微偏了偏腦袋。
她低罵:“你是瘋狗嗎!我們已經離婚了,我現在是你前妻!”
季司予脊背僵住,像是反應了好幾秒,才意識到又被她打了。
他眼尾深紅冷冽,“我如果是瘋狗,一定第一個咬死你鹿晚星。”
“……”
鹿晚星縮起雙手,環抱住胸口。
沖動之下打完人,她就後悔了。
在對方生氣的時候打人,無疑是火上澆油,季司予如果還手,隻有她吃虧的份。
但季司予沒有打她,隻是攥起她的手腕,盯着她纖長白皙的指尖。
“動不動就打人,你手欠是不是?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好像看見他通紅的眸子裡,浮起些許霧氣,有點委屈似的。
“離了婚還打我,你做錯事情也打我,鹿晚星,你是不是以為這輩子都能騎到我頭上。”
鹿晚星試圖抽回手,沒成功。
先動手就不占理,她有點心虛。
理智已經回籠,她盡量平靜着語氣說:“如果你是因為那條魚,覺得我欺騙了你,我可以向你道歉。”
季司予咬牙切齒:“道歉有用的話,要警察幹什麼。”
她也硬氣:“那你報警吧,讓警察來判斷我有沒有錯,我是不是罪大惡極。”
“……”
季司予短暫失語,喚回些許理智,松開她的手腕,“用一條魚的謊言,讓一個傻子對你死心塌地,以此換取季氏利益,明明就是你錯了,讓你服個軟有這麼難?”
不僅不服軟,還扇他耳光,簡直嚣張到令人發指。
他克制着胸腔的那團火氣,坐起身,别過頭不再看她,心情憋悶着。
“憑什麼要我服軟。”鹿晚星坐起來,“你說我是為了換取季氏利益,那你說,我到底得到了什麼好處。”
她據理力争:“季氏執行總裁的位置是我自己憑能力得來,現在我已經從季氏離職,離婚我也淨身出戶。嫁給你三年,害鹿家落得如今這個下場,你告訴我,我得到什麼好處?”
季司予沉默了。
“你說我貪圖富貴,拜金虛榮,你不相信我陪你三年是因為愛情,你覺得我是為了在你身上獲取利益。”
她冷笑,語調諷刺,“季司予,你該不會是覺得自己不配得到愛,所以自卑吧?”
季司予扭頭盯她,不屑輕嗤,“我堂堂季氏财閥太子爺,想要什麼女人得不到,我有什麼好自卑。”
也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