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對。
鹿晚星贊同他的說法,語氣淡淡的,“那你就去找那些看得上你的女人,慕可柔應該是最狂熱的那一個,等你們要結婚的時候再聯系我,我一定祝福你們百年好和。”
她說完,打開自己那邊的車門下車,這次季司予沒有攔她。
想到什麼,她又從車屁股繞回到季司予這邊,敲了敲他的車窗。
車窗緩緩降下,她說:“季總,這件事我已經跟你道過歉,如果你還不滿意,我可以賠你一百條魚。水族館老闆是無辜的,死的不過是一條魚,而且是被你自己弄死的,請你不要小題大做,揪着這點事不放。”
表明了立場,她沒再逗留,果斷走了。
冬日的風從洞開的車窗吹進來,吹得人臉上冷冰冰的,心裡也拔涼拔涼的。
季司予諷刺哼笑。
他也覺得自己不可理喻。
死的不過是一條魚,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?
似乎心裡有一個聲音在難過,但他不清楚為什麼會難過。
是在為那條魚的死難過?
還是為鹿晚星的欺騙難過?
四個保镖從水族館出來,小心翼翼問他:“季總,這家店還要砸嗎?”
季司予眸色黯淡,“算了。”
保镖又問:“那條魚……您還要嗎?”
季司予嘴裡苦澀,摸出煙盒,點了一根,“不要,那不是我的魚。”
他的魚被他自己不小心弄死了。
他懊惱,自責,可轉念一想,不過是一條魚,有什麼好執着追究。
喉間更苦澀了,手中的煙并不能消散他心裡沒由來的煩悶。
司機開車回了季氏财團,車停到總裁專屬車位裡,季司予遲遲都沒有下車。
司機從後視鏡偷瞄一眼,見他長睫微垂,氣息低落,盯着車座角落出神了。
司機也很不理解,真的有人會為了一條魚傷心難過?
怕不是腦子缺根筋吧。
但他沒有打擾季司予消化憂郁情緒,輕悄悄地下了車。
十多分鐘,李特助一路從頂樓總裁辦找過來,坐進副駕,回頭彙報:
“季總,蘭灣别墅那套房子,雲龍建設的齊總看上了,不折價,全款,隻要您同意賣,下午就可以走程序。”
季司予回神,眼睫微擡,“齊建木?”
“是的,齊總跟他太太十年錫婚,夫妻恩愛,馬上就要到他們結婚十周年紀念日了,齊總想買來給他太太驚喜。”
“驚吓還差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