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!”
季德怒了,“你非要鬧得父子相殘,讓其他财閥世家看季家的笑話?”
季司予又嗤了一聲,“你為了小三和私生子回來逼宮,你本來就是季家的笑話。”
“你!”
季德怒不可遏,揚起手掌想扇他,找回父親的權威。
他卻撇過頭,懶懶看向樓梯間,聲音大了幾分,“我的前妻小姐,我季家的家醜,你要躲在那裡偷聽多久?”
鹿晚星渾身一僵,不自覺往後縮了縮腳,意識到季司予早就發現了她,她壓着心虛,從拐角處走出來。
她的出現使大廳的氣氛凝住。
季德收回想打人的手,韓鳳妍擦掉眼淚,變回優雅的坐姿。
幾人談話前遣走了所有傭人,卻算漏了在樓上陪季老爺子的鹿晚星。
鹿晚星站在台階下,有些局促,舉起三根手指發誓,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偷聽,我保證不會洩露季家任何醜聞,會全部爛到肚子裡。”
季德深蹙起眉。
她居然跟着季司予說是醜聞。
季司予輕撫西褲褶皺,起身,鳳眸散漫,“你們慢慢吵,我送我的前妻小姐離開。”
見他朝自己走過來,鹿晚星忙說:“不用送我,我自己走。”
“這片區域都是季家莊園,很難打車,你坐我的車來的,我不送你,你要自己走到天黑?”
“……”
他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,拉着她往外走。
重新坐上布加迪赤龍的副駕,她能感覺季司予心情不好,遲遲都不發動車子,冷眼瞥着外頭草坪,點了支煙,沉默地吞雲吐霧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鹿晚星已經不是季家人,并不想管季家事,但老爺子的事,她還是忍不住多說了兩句。
“我剛剛問過爺爺出事的情況,爺爺什麼都不肯說,态度很反常,我總覺得他不是自己摔的。”
季司予不鹹不淡地應了聲,“我會查清楚。”
話題終結,兩人無言。
鹿晚星百無聊賴地看向車窗外,右手無意識地撫摸左手無名指,戒指戴了三年,留下一道淺淺的戒痕,她總是不自覺想撫平那道痕迹。
季司予餘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,凝着臉問她:“你把婚戒扔了?”
她莫名其妙,“想訛我?婚戒我明明還給你了。”
季司予蹙眉,“什麼時候還的,我怎麼不知道?”
“收到你讓保镖送來的東西,我就把我那兒所有關于你的東西全部打包,讓羅秘書代為轉交給你,我有證據的,别想賴上我。”
季司予指尖煙霧升騰,臉龐沉靜了幾分。
已經過了這麼多天,羅秘書并未交給他什麼打包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