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過了這麼多天，羅秘書并未交給他什麼打包盒。
鹿晚星的注意力并未在這件事上，默默裹緊了自己的外套，“快開車吧，天快黑了。”
季司予掐滅煙頭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方向盤上，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着，沉思着什麼。
他并未發動車子，而是好整以暇地問起她：“那天在水族館外頭，你說你陪我三年是因為愛情，可是鹿晚星，我怎麼感受不到你所謂的愛？”
她雲淡風輕地答：“感受不到，說明我已經不愛了。”
季司予下颌角一凝，搭着方向盤的手緩緩捏緊，手背青筋經絡分明。
“說得好像誰稀罕你的愛。”他别過眼看窗外，黑眸掩住一抹異樣情緒，“五花琉金魚的事，我還沒跟你算賬，賠我，你自己承認的。”
鹿晚星拿出手機，“我跟那個水族館老闆說，挑一百條五花琉金送到你家。”
“不要他挑，我自己挑。”季司予說，“這筆債先欠着，等我挑中喜歡的再說，你先把我的好友加回來。”
“抱歉季總，我沒有離完婚還把前夫留在手機裡的習慣，不加。”
她态度很堅決，季司予有點生氣，但死纏爛打不是他的性格，他沒再說什麼，開車送她回鹿家。
隔天一早。
季司予到頂樓總裁辦的時候，跟羅秘書打了個照面。
羅秘書恭恭敬敬地彎腰：“季總早。”
季司予斜瞥了她一眼，無端想起鹿晚星昨晚說早就将婚戒打包還給他的事，“羅秘，最近有沒有人讓你轉交什麼東西給我？”
羅秘書一臉懵逼，“鹿總有讓人送過東西，慕秘書沒有交到您手上嗎？”
季司予眸色一深，正要發問，慕可柔匆匆跑過來，“羅秘你下去吧，我來跟司予解釋。”
“司予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。”她委屈着解釋，“那幾天你因為離婚的事，一直悶悶不樂，我怕晚星送來的那些東西，會勾起你不愉快的回憶，我是好心，我就自作主張……”
季司予冷眸微眯，“你扔了？”
慕可柔一怔，被他嚴肅深沉的樣子吓到了，眼眶續起眼淚，聲音柔柔的，“司予你……你好兇啊。”
他像是不會憐香惜玉，冷冷盯她，語氣慎重：“我隻問你一遍，你扔哪兒了？”
她委屈咬唇，“沒扔，我放到财團庫房裡了。”
季司予轉身就走，獨自去了庫房。
庫房裡雜物繁多，并不好找。
他耐着性子找了快一個小時，最後在不起眼的角落，發現了那個粉色的舊禮物盒。
打開，他的目光先是被那一大罐玻璃裝的小星星吸引，拾起來，左右翻看。
這是……鹿晚星以前送給他的禮物？
不對，如果是鹿晚星送的，應該在他這裡。
他微驚。
這麼多顆星星，他折的？他居然會折這種小玩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