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感動還是心疼，鹿晚星的聲線都抖了，“膝蓋不疼嗎？”
“疼，但是值得。”
拿着手機拍攝的池良比當事人更感動，在抽噎，小聲對着視頻裡說：“社會如此現實，我居然還能看到這樣轟轟烈烈的感情，嗚嗚嗚太難得了，我真是……我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傻子的愛。”
剩下那百來步台階，是鹿晚星陪着一起跪上去的。
但包房裡的季司予還沒看到兩人成功登上山頂，伴随着傷感的音樂，視頻戛然而止。
屏幕黑了。
季司予深蹙起眉，“這就沒了？到底有沒有把情緣樹挂滿，在樹下有沒有說什麼情話誓言，你怎麼不拍完整？”
“手機錄了一天，沒電了。”
時隔一年，池良作為整個過程的見證者，還是被感動到，由衷感歎，“我他媽太有才了，拍得真好！”
季司予的反應比池良淡很多，隻是眼尾有點紅，垂眸沉思着什麼。
指尖還夾着煙，驟然感覺到手指灼痛，他才回神。
是那根煙快燃盡，燒到煙屁股了。
池良湊近問：“予哥，感動不？”
季司予沒說話，在打量那根燃盡的煙，像在琢磨怎樣才能讓那根煙繼續熱烈燃燒。
那個傻子的愛比陽光更耀眼，鹿晚星看他的眼裡，也滿滿都是眷戀，她願意陪他瘋，陪他傻。
兩人之間無形纏繞的羁絆感，讓他羨慕。
明明視頻裡的男人就是他，他卻莫名有點嫉妒……
池良能感覺到他的不對勁，好奇問：“上次予哥逼嫂子喝酒，不記得嫂子之前喝到胃出血的事，我就覺得奇怪，之前那三年的事，予哥你……是全都忘了嗎？”
不是忘了。
是他根本沒有那三年的記憶。
關于那三年的點點滴滴，都是通過身邊人講述，或者看當年的視頻才了解到一些。
他轉移話題，笑問：“池大情聖，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？”
池良斟酌：“一種會讓你牽腸挂肚的感覺，她的喜怒哀樂能輕而易舉牽動你的心弦，尤其是熱戀期，你會忍不住想天天看見她，她不在身邊就會失眠痛苦，因為她，你會覺得生命是有色彩的。”
他說得頭頭是道，但并不妨礙他其實是個花花公子，交往過的女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。
始于顔值，怦然心動，熱戀期的牽腸挂肚刻骨銘心。
但熱戀期是短暫的，過後的冷淡期是漫長的，大部分時間都是兩看相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