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情褪去後，隻剩厭煩。
或許他還沒有遇到一個哪怕生活平淡，也會讓他想義無反顧走下去的女孩，他跟所有的前女友都是一到冷淡期就分手，沒有任何留戀。
他單手托腮，觀察季司予的表情，笑着問：“予哥，琢磨清楚沒？現在的你，是愛可柔姐，還是更愛鹿晚星？”
季司予沉默了很久，最後淡淡留下三個字“不知道”，就走了。
“哎？予哥？”
池良搞不懂他這個态度，本以為他看完視頻會哭兩滴眼淚，但他反應很淡，看他離開的背影，就像是失了魂。
鹿晚星還是跟溫硯禮去吃上了羊肉火鍋。
暮色籠罩下，京都繁華璀璨。
柯尼塞格從路口盡頭駛來，穩穩停在鹿家别墅門前。
鹿晚星下車，回頭沖車裡的男人笑：“本來說好這頓我請，誰知道溫先生結賬這麼積極，那我隻好說，謝謝款待咯。”
溫硯禮也笑：“哪有吃飯讓女孩子付錢的道理。”
兩人在夜色中閑聊了幾句，又說起後天的官司開庭，互道了晚安。
超跑消失在黑夜盡頭，鹿晚星正要轉身進家門，對面街道的樹下，突然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。
“鹿晚星。”
她回頭，季司予從樹下陰影處走出來，周圍沒有他的車，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。
他臉龐冷峻，那雙黑眸跟她對視時，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“季總要是改行當狗仔，一定能拍到明星不少黑料，跟個鬼一樣，大晚上跑過來監視我。”
季司予聽着她的吐槽，一步步走到她跟前，薄唇幾次張合，欲言又止。
她幾乎是立刻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，秀眉擰起，“我鹿家大門口不接收醉鬼，趕緊走。”
季司予攥住她的手腕，忍了忍，還是問：“你跟溫硯禮進展到哪種程度了？”
“關你屁事。”她沒好氣地嗤笑一聲，“季總，合格的前夫就應該死了一樣。”
季司予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，沒有錯過她對自己時的漠然、冷淡、不耐煩。
視頻裡那樣依戀深愛的眼神，仿佛從未存在過。
他不再是那個傻子。
鹿晚星也一樣，回收了那份愛意。
可惜鹿晚星聽不到他内心所想，轉身就要走，手腕被對方抓着不撒手。
“你别跟他在一起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，他的嗓音沙啞又低醇，語氣裡沒有平時的淩厲和命令，像是在服軟。
鹿晚星将他打量了好幾眼，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，聽錯了。
但轉念一想，季司予哪次醉酒不是這樣神經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