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了頓，跟鹿晚星對視一眼又很快挪開視線，“你自以為了解我，但我這次是真的可憐你，我如果想害你，我就應該加把勁，趕緊把你弄死，而不是給你提供經濟支持！”
鹿晚星面無表情，早已把她僞裝淡定下的驚慌無措看透。
“季司予說你連雞都沒殺過，不可能想殺人，我是信的。但我也相信，你不是絕對的無辜，這些事就算不是你做的，你也一定知情或者有推波助瀾。”
鹿晚星抓住她的胳膊，情緒越發激動，“你告訴我，想害鹿家和害我的是不是同一個人？他究竟是誰？”
韓鳳妍掙脫，反而抓住鹿晚星的手腕，疾言厲色地追問：“你告訴司予了？你跟他說了多少？你把我的秘密也告訴他了？”
她的情緒比鹿晚星更激動，“鹿晚星我告訴你，你要是敢破壞我現在擁有的地位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！”
鹿晚星半眯冷眸。
爸爸被害死，她也差點喪命，鹿家一直處于水深火熱之中。
而面前這個刻薄自私的女人，從未真的心疼可憐過誰，她隻在乎她季二太太的地位。
胸腔麻木而心冷，她緩緩直起腰，揚手就扇了韓鳳妍一耳光。
啪地一聲脆響，韓鳳妍撲在沙發上。
臉頰強烈的疼痛感使她愣了好幾秒，捂着臉，又驚又怒地瞪回去，“鹿晚星，你反了天了，大逆不道，居然敢對我動手！”
“我們已經不是婆媳關系，我不需要再忍讓，想打你便打了。”
“你應該感謝自己生了個好兒子，他拼命救我，抵了你的錯，否則我對你的報複，絕不隻是這一巴掌這麼簡單。”
韓鳳妍怒不可遏，站起身，想回扇她，被她攥住手腕，甩回沙發上跌坐着。
她目光冷極，“我暫時還沒有把你的秘密告訴季司予，但你要是一直不肯交代是誰害鹿家，我不能保證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，不會說漏嘴。”
韓鳳妍不說話，隻瞪她，眼神恨不得吃了她。
“季司予就算知道了，應該問題也不大，但要是季二爺知道了，他會是什麼表情？你們這對夫婦雙雙出軌，内鬥起來應該會很精彩吧？”
韓鳳妍不嚣張了，臉色由紅轉白。
鹿晚星還在說：“讓我猜猜，韓女士的那個情夫是誰，跟季德地位相當，或者地位更高的男人，全京都沒幾個，應該挺好猜的。”
韓鳳妍臉色更白了。
“是……”她略微遲疑，目光如炬，“是謝家的哪位爺？韓女士是謝家老爺子的外孫女，如果我猜對了，那表兄妹之間豈不是算……？”
她沒說完，因為她看到韓鳳妍的表情一直很淡，似乎在她說出“謝”字時，還松了口氣。
猜錯了？
難道要害鹿家的财閥，也不是謝家？
她琢磨着，韓鳳妍死盯她，“你要是真的敢洩露我的秘密，會死得很快，任何人都保不了你。”
“我已經将我知道的一切寫進遺書裡，也公證過，一旦我意外死亡，你的秘密就會被人公開，所以啊韓女士，為了保護好你的秘密，你要保護好我的生命安全。”
韓鳳妍愣了愣，随即不屑嗤笑，“别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，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出軌的男人是誰，季氏公關會出手擺平這些負面新聞，最後都會變成你惡意潑髒水。”
“韓女士嘴硬，我确實猜不到是誰，但韓女士出軌是真的。”鹿晚星摸出衣兜裡的小型錄音器，“我現在有證據了。”
韓鳳妍伸手去搶，鹿晚星反應迅速地後退一大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