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星,今晚的料理還滿意嗎?”溫硯禮問。
“挺不錯的,謝謝溫先生的熱情款待。”
“還是叫我溫先生嗎……”
鹿晚星正好在關車門,沒聽清,“什麼?”
溫硯禮苦澀一笑,略過這個話題,“過兩天就是AI機器貓正式上市的發布會了,期待你的表現。”
鹿晚星做了個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動作,“我會努力的,感謝尊貴的甲方爸爸給我這個展示的機會。”
溫硯禮被她逗笑了,有被她自信張揚的模樣感染到,輕輕說了句:“晚星,晚安。”
鹿晚星點頭回應,“你也是。”
銀色柯尼塞格駛離這片别墅區。
鹿晚星轉身回家,卻在大門口看見一抹蜷曲的身影。
季司予坐在她家門口,眼圈通紅,神色怅然,空氣中都飄散着他帶來的失落情緒。
他看起來很無助,短發像被自己薅過,淩亂又帶着一點狼狽,不知在寒風中坐了多久,嘴唇都凍白了。
跟剛用過晚飯、補過妝、紅唇精緻的她比起來,像是身份地位的轉化,兩個極端。
已經很久沒見過季司予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,她怔了怔,有一瞬間的恍然,随即又冷下臉。
“大晚上蹲我家門口,真是夠滲人的,季總這是要改行當孤魂野鬼?”
季司予緩緩擡起紅眼圈,嗓子沙啞得全變了聲調:“我……”
剛開口,鹿晚星将包包砸到他身上。
他不反抗,逆來順受一般任由她砸。
想起他的惡行,鹿晚星壓火:“我還沒找你算賬,你倒是敢出現,偷看我手機,竊取我隐私,季司予你違法了。”
他抱着她的包,垂着腦袋,一點沒脾氣似的,“我錯了。”
鹿晚星驚了驚,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“你……說什麼?”
自從恢複心智,道歉、認錯、服軟似乎都沒有寫在季司予的字典裡。
鹿晚星一度以為是夜晚的風太大,自己聽錯了。
“我說,我錯了。”
季司予再次擡起眼,黑眸裡沒有平時的冷戾,紅透的眼圈裹着淡淡的水光。
“不該偷看你的手機,不該冷落你,不該冤枉你的所有付出是金錢利益,不該漠視對你的傷害,不該……”他聲線很抖,“不該同意跟你離婚。”
“我錯了,錯得離譜……”
鹿晚星一頭霧水,走近他,确認自己面前這個男人是以往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季司予。
“你又喝酒了?還是吃錯藥了?”
他伸手,被凍得有些僵硬的指骨,輕輕拉住她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