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傲如他,此刻虔誠仰視,伸出被雪凍紅的指骨,卑微地抵着女人的手指。
“他要做你男朋友,我可以……不要名分。”
鹿晚星緊了緊捏着傘柄的手,被他可憐哀求的模樣,驚得好一會說不出話來。
忍了又忍,她才盡量平靜的語氣說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你居然想當情人?”
季司予搖頭。
情人勉勉強強也能算個名分,他知道鹿晚星不可能給他。
他眼圈通紅,聲音嘶啞卻格外認真:“之前說過,離婚誰反悔誰是狗,鹿晚星,我可以當你的狗。”
“……”她錯愕,呼吸一滞。
“雖然沒什麼經驗,但我能學,我學東西快,最會當狗了,你無聊的時候,可以玩一玩我,考慮一下?”
“………”
他完全不像是開玩笑,仰着俊美虛白的臉龐,指骨輕輕勾住她的食指。
“鹿晚星,這一次,你玩死我都行。”
“我靠我靠!這太他媽勁爆了!”
池良和李齊,自從看到鹿晚星出來,兩雙狗眼聚精會神地盯着不遠處。
沒想到會看到季司予下跪求愛。
那可是季氏太子爺啊,除了家族祠堂、滿天神佛,連對自家父母都不會屈一下膝。
那樣狂妄高傲的男人,此刻将已經傷痕累累的膝蓋磕在雪地裡,求前妻回頭。
李齊看得連連歎氣。
他私心是希望季司予跟鹿晚星能複合的,他以為季司予這輩子拉不下臉和好,兩人注定有緣無分,沒想過季司予想通之後,會如此卑微,好一陣唏噓。
池良覺得畫面過于勁爆,悄咪咪拿手機将别墅門前的那一幕拍下來。
“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,要是說大聲點就好了。”池良郁悶。
别墅裡,溫硯禮能看到門口的監控畫面,也能聽到兩人的對話。
他的視線焦點始終在那抹打傘的嬌小背影上,似是有點緊張她會怎麼抉擇,喉結輕輕滑動着。
大門外。
鹿晚星微微傾斜手中的傘,遮住季司予淋着雪的肩頭。
但她的表情是冷的,内心更多的是驚愕,動容隻有一丁點,很快就被理智壓制回去。
“我不喜歡養寵物,也沒有什麼特殊癖好,季總想被玩,找錯人了,應該去找慕可柔。”
季司予眉宇間泛起淡淡苦澀,“跟她有什麼關系……”
鹿晚星理智而冷靜,“你既然選擇她,就該對她負責到底,否則你現在這副樣子,隻會讓我更慶幸當時選擇離開你,你确實不值得托付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要選擇她。”他握緊鹿晚星的手指,忙不疊地解釋,“她回國那晚,是因為司鼎,他跟其他人打賭我會選慕可柔,用白送兩個項目十個盈利點賄賂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