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從來沒有要選擇她。”他握緊鹿晚星的手指，忙不疊地解釋，“她回國那晚，是因為司鼎，他跟其他人打賭我會選慕可柔，用白送兩個項目十個盈利點賄賂我……”
鹿晚星嗤笑一聲，打斷他，“所以你因為那兩個項目十個盈利點選擇她，季司予，你現在跪在我面前，求當我的狗，不覺得可笑，在你心裡，區區十個點的利益都比我重要。”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他閉上眼，痛苦的淚從眼角滑落，“那時候我以為你是為了錢才嫁給我，我在刻意疏遠你。”
鹿晚星一點點掰開他僵硬冰冷的手指，決絕抽回自己的手。
“你果然不是他。”
她的阿予，從來不會因為一點點利益，選擇别人，也不會因為吵架或者一點點隔閡，改變他的選擇。
——“我選晚晚。”
——“我隻要我家晚晚。”
——“季司予最最最喜歡鹿晚星了！”
回憶裡的那個男人如此美好，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鼓，狠狠捶進她的心坎裡，使她看季司予的眼神，越發疏離冷淡。
“季司予，你現在百般糾纏我，隻會讓我覺得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。”
他跟慕可柔多次去開房，還被她的大學同學撞見。
因為想疏遠她，就要在婚内去睡另外一個女人？
這種三觀，她不敢苟同。
她的眼神，比這場淋漓的雪還要冷，“季司予，你太髒了，離我遠點吧。”
季司予看了看自己全身，滿是雪漬，還有已經化了雪的水漬，是真的很髒，也很狼狽。
使他沒什麼底氣，“以後不會了，我會……會把自己洗幹淨了再來見你。”
他以為鹿晚星是嫌棄他此刻的狼狽。
鹿晚星卻聽笑了，微微彎腰，纖白指尖輕佻地勾起他的下巴。
他順從，長睫被雪和淚珠打濕成一簇一簇的，輕輕眨着。
感受到她的指尖是溫暖的，他貪戀這種溫度，期盼能在她的眼神裡，看到跟當初對那個傻子一樣的心疼和憐惜。
然而并沒有，鹿晚星紅唇微勾，美眸玩味，“真的願意當我的狗嗎？”
他堅定地“嗯”了聲。
“那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，你都會去做？”
季司予的黑眸泛着水霧光澤，沙啞的聲線說得小心翼翼，“我會聽話，我很乖的。”
“那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