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之間,氣氛有點微妙。
溫硯禮又将目光落到季司予身上,有點意味深長,“季總怎麼來了?”
季司予壓着火,從不整那些虛與委蛇,直截了當:“道貌岸然、心機深重的死綠茶,你要在我前妻面前演多久?”
鹿晚星:“……”
溫硯禮也微微驚愕,“什麼?”
“當初從鹿氏離職的那群老員工,全部是被溫氏财團高薪挖走,你讓她陷入絕境,再施以援手,溫硯禮,真以為你那些心眼子永遠都不會被察覺?”
溫硯禮聽得眉頭都皺緊了,“這不可能,季總有證據嗎?”
“有。”季司予淡淡瞥他,“我不會給你,你自己去查。”
看兩人這神色,顯然在他來之前,季司予已經跟鹿晚星告過狀了。
“晚星,不是我。”他拉住鹿晚星的手,那雙桃花眼真誠而溫情,因為擔心鹿晚星誤會,咬緊下唇。
“雖然我的解釋可能很蒼白,但真的不是我,我如果要用什麼卑劣的手段,早就用了。”
季司予窩火,質問:“身為溫氏财閥繼承人,溫氏執行官,那麼多員工跳槽到溫氏,你敢說一點都不知情?”
“那時候我忙着調查鹿伯父的事,财團很多公務都有耽擱。”
季司予據理力争:“就算你那時不得空,後來呢,又不是基層員工,是高薪挖過來,直接空降領導層的員工,你會一點都不知道?”
溫硯禮噎住了。
季司予繼續:“那段時間,你所謂的調查全部指向季家,你什麼恩怨成分,自己心裡清楚,不要以為你老子是溫司令,我就查不到。”
溫硯禮絲毫不怯,“沒做過的事,我不怕你查。”
他又看向鹿晚星,豎起三根手指,“晚星,我承認我有借着調查結果,離間過你和季司予,但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、對不起鹿家的勾當,如果說謊,溫氏财閥全族不得好死。”
居然敢拿全族發誓,其中包括了他最敬愛的父親和姑姑。
這個誓言太毒了。
季司予啧了一聲:“溫家生出你這種不孝子孫,真是倒了八輩子黴。”
“我不虧心,不怕誓言應驗,長輩和祖先當然也不會怪罪。”
他說得斬釘截鐵,眼神也很堅定,确實很有可信度。
但季司予總覺得那些事很有貓膩,溫家一定在其中參與了一環。
“溫硯禮,你敢說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鹿晚星打斷,又沖溫硯禮笑了笑,“我相信你。”
簡簡單單的四個字,讓溫硯禮的臉色回暖許多,心裡感到一絲安慰。
卻讓季司予臉龐白了幾寸,“你信他……不信我?”
鹿晚星沒有多說,态度依然淡漠疏離,“别忘了你剛才說過什麼。”
季司予臉色更白了。